那副露出小猫肚子般信任的样子,是属于同样对她露出柔软神情的同类。
然而,他在失去这种样子的同时获得她另一种样子。
阳光能晃盲眼目,鸟雀能啄伤皮肤,这种热烈可以与他内里的枯朽遥相呼应,点燃成火。
火只会灼痛他一人,在那无尽的依恋中品尝苦涩的果实。
他颔首微笑,沉默了一阵后开口:“在我的预想中,这个世界会彻底倾覆,到那时候,世界的通道会为你打开,你可以回到你出生的地方。”
琥珀没料到是这样的话,她不知是惊是喜。难道她竟没想过回家吗?是有想过,但归家之心并不迫切。
她把这一切当成游戏,大多数的事物都新奇有趣,除了学业恼人,反正回家也要学习,不如先快乐一下。
“挺好,以后记得给我立个丰碑。”她耸耸肩,浑不在意似地说,“我走之后你们可不要舍不得我哭鼻子。”
梅塔只是笑笑,见她理理衣服站起身准备走,他说:“先去床上坐一下吧,我把鞋子拿过来。”
琥珀扭脸看了看角落那张落尘的小床,拿过除尘掸在上面随便扫了几下,仰躺上去感觉床板硌得慌。
“你不会今晚就睡这里吧。”琥珀问。
“对,房间不够。”他在走出门前回答道。
窄小闷滞的小阁楼,所有东西都这么小,还散发一股难闻的灰尘味。琥珀真是搞不懂梅塔,到底是在装相还是发自内心为人着想,还是他并不在意这一切,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
如果是在装,就该一装到底,不要偶尔露出獠牙,让她有种过山车的感觉。不过,他现在嘴上倒是答应她答应得好好的。
无论是飞入云霄还是跌入谷底,都是在使她对他的情绪乱成一锅粥。
粥煮得冒泡,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她睡着了,梦里是一座过山车在煮灰尘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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