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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勃兰登堡机场,大概八点左右,离登记还有两个小时。
手机上,julia给她发来消息:【怡,到机场了吗?身上的伤感觉如何?还疼的厉害吗?】
江怡垂下头,柏林天气灰暗,许是刚才身上淋了一点儿雨,这会儿手指都略微发僵,她慢吞吞往屏幕上敲着字。
y:【到啦,还好,不疼啦。我已经在国内提前预约好了医生,回国马上看医生】
julia:【嗯嗯,一路平安,到达记得给我发消息哦,念你~】
又聊了一会儿,江怡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漂亮的眼尾下垂,不自觉盯着某个地方出了神,脑海里无端又浮现刚才在街头上的画面。
他手腕上的纹身,是当初那只带有伤疤的手。
伤疤被遮住,只留下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纹的。
江怡又笑笑,觉得自己挺无聊的,七年没联系了,他什么样都该和她没关系了。
到登机的点儿了。
江怡订的是经济舱,随机选的位置,挨着过道,找到座位坐下,她从背包里拿出眼罩,准备好好睡一觉。
临起飞那会,她旁边的位置还空着,应该是没人坐。
她闭上眼,胡乱想着。
眼睛闭上了,听觉也就变得更为灵敏,她清晰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沉稳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身边。
空荡的过道处,似有若无的传来一股熟悉的薄荷清香味。
胸腔下的心跳声无端掀起浪潮。
冷冷淡淡的嗓音从头顶响起,她的膝盖被人碰了碰,“喂,让让。”
很拽的语气,透着股居高临下。
江怡摘下眼罩,抬眼望去,前不久还在柏林街头遇见的人,此时就站在她眼前。
她旁边的位置,是谢京妄的。
他人很高,没正经的半靠在前面座椅上,眼睑低下,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这位女士,麻烦让让。”
“……”
江怡看了眼自己和前面位置的空隙,心说,让个屁啊,他动动腿就能进去了。
(谢甜甜:嗯,没错,单纯来接老婆回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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