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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很难形容他对塞萨尔的态度。
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三岁的孩子,被亨利二世带到曼恩,在颠簸的马车上也坚持阅读那些晦涩的书籍,亨利二世对他很感兴趣,在生命的最后经常和他交谈,这令他感受到一丝嫉妒,虽然他很清楚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嫉妒继承一个不可能继承王位的私生子,他可以做一个证明理查一世生育能力的工具,一个逗亨利二世和埃莉诺开心的玩具,将来或许会成为战士或教士,但他是维护统治的工具而非继承人的命运在他出生时就已经注定,这一点不会因为他过人的聪慧有所改变。
等到理查一世登基,他又回到了埃莉诺的身边,约翰总觉得这个早慧的私生子一直在暗中审视自己,他的那些小心思和与异母哥哥杰弗里勾结的举动在他眼里都无处遁形。等到他去了梵蒂冈,他终于松了口气,但他仍然常常听到这个名字,关于他如何在神学的辩论会上大放异彩,关于他成了最年轻的红衣主教,关于他促使亨利六世释放了他父亲---某种意义上,理查一世的回国令他试图篡位的谋算泡汤,但理查一世毕竟没有真正处罚他,所以他似乎也不应该迁怒塞萨尔,何况当他成为国王后,这个深受教皇信赖的红衣主教侄儿应该成为他的一大助力,而不是像亚瑟一样给他带来麻烦。
想到亚瑟,约翰就烦躁不已,这令他在见到塞萨尔后心情诡异地平静下来,潜意识里,他是信任塞萨尔的,他相信这个侄儿总是能帮他解决他面临的棘手问题,毕竟安茹家族的利益与他息息相关,而他永远不会成为安茹家族的继承人。“腓力二世已经答应了和约。”他一来就为约翰带来了他想听到的消息,尽管他脸上带着伤,身上还有血腥气,但约翰并不在意这个,他为他带来的消息眼前一亮,登时大喜,但他很快意识到还不够,“那,那亚瑟......”
“我把他带回来了。他相信腓力二世已经放弃了他,想寻求您的庇护。”塞萨尔仍然不急不缓道,约翰终于长舒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塞萨尔的异样,“塞萨尔,你的伤......”
“我在离开巴黎前遇到了一些麻烦。”约翰本来想多问几句,但塞萨尔看他一眼,他下意识便收敛了关心的欲望,这些哄小孩子的把戏并不适用于他的侄儿,“这是个好消息,但不意味着您从此高枕无忧,除非您找个理由将他软禁起来,确保他不会回到腓力二世身边。”
“他毕竟是我的侄儿......”约翰显得有些犹豫,而塞萨尔似乎也并不打算劝说他,而是继续分析他和腓力二世的盟约,“根据你们的约定,你的一位侄女或外甥女将要嫁给路易王子,如果是布列塔尼的埃莉诺,您的继承权将面临威胁,因此最好的选择是图卢兹伯爵夫人的女儿或者卡斯蒂利亚的公主,我个人认为图卢兹伯爵夫人的女儿不错,腓力二世曾经向她求婚,您可以宣称你是为了腓力二世的爱情才选择让他的儿子和一个年幼女孩订婚,长期没有继承人的王子有利于您的统治,但这样的选择也有风险,一旦她的哥哥去世,她将成为女继承人,这样不利于您在阿基坦的统治。”
“那就选择卡斯蒂利亚的公主!最好继承权靠后些,免得腓力又借机生事。”约翰不耐烦道,他早就受够了腓力二世喋喋不休地用继承法论证亚瑟的继承权在他之前。
“卡斯蒂利亚没有义务为我们收拾烂摊子,当然如果祖母亲自翻越比利牛斯山,莱昂诺尔王后也会给母亲一个面子,不过比起继承顺位,我建议选择相对不聪明的那个,法兰克国王注定是您的敌人,法兰克王后也是。顺便,不要忘记您对圣座的承诺,宣布英格兰成为教廷属邦,隔着法兰克,圣座并不能直接干涉您的统治,在您彻底击败腓力二世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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