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那样英俊,肖似父亲的面貌同样令他从中获益,而他也像他父亲一样有着与生俱来、毫不费力的魅力,能够吸引人的目光并获得人们的喜爱,不论是贵族、教士还是平民,在这样的氛围下,始终无法真正喜欢并接受他的自己仿佛是个异类,他意识到自己的迥异,可他无法改变周遭。
他会成为教皇吗,最年轻也最英俊的教皇......乌戈利诺每想到这个可能便隐隐察觉到自己的不安与妒忌,他清楚塞萨尔的学识和威望会随着他的年龄渐长走向全盛,而他已经注定是现在的样子。“好久不见,乌戈利诺。”他看到那个少年在圣殿前下马,红袍翻飞,姿态异常优美,与那双平静的蓝眼睛对视时,他总有着莫名的心虚,仿佛他隐秘的心思已然被这个少年洞穿,“你在法国耽误的时间有些太久了。”他尽可能维持自己的冷淡与平静。
“但结果是好的。”塞萨尔说,他一步步向前,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乌戈利诺仿佛看到了一丝挑衅的笑容,但即便如此他也清楚塞萨尔不会有挑衅的意思,他不做会留人话柄的事,“相信我,圣座见到我时会很开心的。”
是的,每次见过他,他的叔叔的心情都会好一些。“你总是能带给我好消息,塞萨尔。”听完了他的汇报后,英诺森三世果然满意地笑了,塞萨尔低垂着眼睛,姿态更加地谦逊而虔诚,“当腓力二世意识到约翰国王能压制他的原因是圣座的支持时,他们会争相出价,但以绝罚威胁并不能长久地保证君主们的顺服,武力带来的威慑才真正能令他们畏惧,第四次十字军势在必行,而我们要谨防不虔诚者玷污十字军的神圣。”
“你是说威尼斯人?”英诺森三世几乎不需要思考便能够明白塞萨尔的意思,“他们是□□诈的恶棍,与他们合作实属无奈,我已经准备好了绝罚他们。”
“对于不信上帝的人,绝罚的谕令亦不足以让他们悔改,唯有武力才能。”塞萨尔回答道,英诺森三世看到他嘴角露出一个隐约的狂热笑容,他不自觉坐正了身体,他知道当塞萨尔这样微笑时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康斯坦丝女王将西西里奉献为教廷属邦,以换来她的儿子成为您的监护人,那么现在,西西里应该履行作为封臣的义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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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霍亨斯陶芬不记得这是第几个试图绑架他的人了。
从他开始有记忆起,他身边就始终围绕着敌人与野心家,他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又为了什么,但他清楚他们的目的:成为他的监护人,然后夺取西西里------他们无论表现得多么恭顺和温和,眼神里都有着藏不住的贪婪,像秃鹫盯着腐肉。他们以为他是个小孩子吗,他们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吗?
厌恶一切不怀好意的外来者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比起那些自诩神圣、高贵且文明的恶徒,车夫和小贩反而是更令他觉得友好和安心的人物,集市是他的学校,商贩则是他的老师,唯一令他不满的是无论他去哪里身边都得跟着教廷派来“保护”他的主教,真讽刺,他们口口声声说要履行监护的职责,但当危险真正来临时,他们却逃之夭夭。
但现在监护他的人换了一个,他坐在王座上,警惕地盯着这位新来的主教,他很年轻,看上去至多比他大十岁,英俊得刺目,哪怕他对所有来自教廷的人都毫无好感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并且禁不住多打量了几眼他精致的五官和凛冽的轮廓,但真正令他惊讶的是他的穿着,象征枢机团的红衣------他才多大,他怎么会是红衣主教?
“我曾经的名字是塞萨尔·菲茨罗伊。”那位红衣主教对他说,菲茨罗伊,国王之子,他是哪个国王的儿子?“我们的父亲曾经见过面呢。”
他的父亲,亨利六世,他见过哪几个国王?他狐疑地盯着他,看着他金红色的头发和明显带有诺曼人特征的长相,他很快猜出了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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