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提奥多尔下意识起身,他很快猛力摇头,“这和宣布臣服没什么区别,主教,我不能答应。”
“可你们有什么选择呢?”塞萨尔说,提奥多尔感受到一种窒息感,如若他执意挣扎,无形的绳索会勒他更紧,他只能祈祷仁慈而非做出反抗,“比起实打实要付出的利益,您不过是对我屈下双膝而已,圣座不可能直接统治希腊,短期内也不会召集一支新十字军,您在您的臣民面前换一套说辞不闹到罗马来我也不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但如若拒绝,我可以在十字军中随便挑一个贵族宣布他是新的希腊皇帝,如果你们反对,那就继续交战,直到其中一方彻底失败。”
“如果是为了反抗拉丁人的统治,很多本来不支持我的贵族和市民都会站在我这一边,十字军未必会胜利。”
“但不妨碍你们为此付出巨大代价,尽管也有可能两败俱伤,这是个陷阱,是件沾满剧毒的华服,但总有些天真的贵族愿意接过。”提奥多尔有些心惊,他非常清楚塞萨尔说的都是事实,他努力想找出他言语中的诱导和破绽,却只能泄气,他面前,塞萨尔继续不紧不慢地说,“要么向我屈膝,要么和您的帝国一起毁灭,您事实上别无选择。”
海风仍然吹拂着他们的发丝和衣袍,提奥多尔内心天人交战,他不停地攥起拳头又松开,但最后他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声,他重新坐下来,“您是个可怕的敌人,主教。”他疲惫地说,“或许由您加冕也是我的荣幸吧。”
“是我的荣幸。”塞萨尔安静地说,提奥多尔心中苦笑,认为这不过是红衣主教的谦辞,“在我离开之前,请将你们珍藏的古典书籍和编年史给我一份,我的学生对此很感兴趣。”
“我会让教师们准备好。”提奥多尔答道,和他其他要求比起来,这个请求简直称得上是举手之劳,正当他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的谈话突然被宦官打断:“有非常重要的事,陛下,关于安娜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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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涅丝并不是很在意她的私奔被人打断这件事。
她是个寡妇,塞奥佐罗斯也是单身,不管她和家族的关系多疏离她到底也是卡佩家族的一员,这群法兰克骑士就算发现了她的踪迹也会对她毕恭毕敬,不至于真的把通奸的罪名压在她身上。
只是她和塞奥佐罗斯应该怎么办呢,是继续保持情人关系,还是再策划私奔第二次?她有些心烦气躁地等着,她以为会等来那些她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希腊人,但来的竟然是一个身着红衣教袍的年轻人,四肢修长,面容英俊,她甚至觉得他有些眼熟。
“很高兴见到您,阿格涅丝公主。”听到这个称呼,她才想起来她为什么会觉得他的长相似曾相识,在她还作为卡佩公主生活在巴黎时,她曾经见过她两个异母姐姐的未婚夫,幼王亨利和阿基坦公爵理查,那对耀眼夺目的兄弟,她记得塞奥佐罗斯说过这位年轻的红衣主教是一位英格兰国王的儿子,“我可能见过你的父亲。”她对塞萨尔说,塞萨尔眉头微挑,不动声色地解答了她的疑惑,“我是理查一世的儿子。”
是的,阿基坦公爵理查后来成为了英格兰的理查一世,没有听说过他的妻子生下孩子的消息,他是私生子?“他们称您为安娜皇后?”塞萨尔的下一个问题打断了她的思绪,阿格涅丝一怔,解释道,“是的,和阿莱克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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