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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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姜二小姐说,太子妃尤爱加了红豆泥的蝴蝶酥这事,他也是切切实实听见了的,也就是说,那姜二小姐明显也是存了坏心。

事情到这儿就已经明目了。

这件事是早有图谋,而且是早在他大婚前,就在谋划了。

利用姜二放松他的警惕心,再借他的手去害姜明曦,不管是死是活,此事一旦传到姜将军耳中,必会闹得天翻地覆。

这背后之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太子妃与姜二不是感情很好么?”燕堇转了转漆黑的眼珠,反问。

长安也正因为这事儿闹不明白,只道:“外面的人都这么说,太子妃未出阁前,除了康安伯府家那位嫡小姐,最爱护的便是二小姐这位堂妹。”

可谁知就连这位都要暗害太子妃。

“呵!要是关系真那么亲近,又怎么会排在外姓人之后,”燕堇嗤笑一声,想了想又道:“你去趟姜家,将那份蝴蝶酥赐给姜二,派人看着,一个月,不准她吃其他东西。”

不管她是受人指使,还是自有图谋,都蠢得没有药医,也必须得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燕堇随后又补上一句:“此事莫叫太子妃知道。”

要是知道就连堂妹都要害自己,那双水润的眼睛怕是又要哭红了。

长安点头应是,为了缓解气氛揶揄地笑笑:“殿下是真心疼太子妃,长安看了都酸了呢。”

燕堇挑眉:“又想洗马厩了是吧。”

精准踩中他的痛脚,长安忙用手指压住上下嘴唇,办事儿去。

走了之后,燕堇回头看向寝宫,想起不久前在容家人面前的保证,简直就是明晃晃打他的脸。

刘家……

骤雨初歇,院内风吹树动,感知到杀意的东宫侍卫纷纷冒了个头。

姜明曦吐完,症状其实就已经减轻不少,喝了药开始昏昏欲睡,睡眼朦胧间就见燕堇去而复返,径自朝她走过来。

眼皮跟着沉重地耷拉下去,又开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然而这次的梦却跟上次的大不相同。

这次她看清了男人的脸,的的确确就是燕堇,一剑刺向嫔妃打扮的女人,温热的血溅了满脸也毫不在乎,冷漠地就好像另外一个人。

燕堇正要擦去剑上的血,扭头发现了她,转身抬起沾满血迹的手伸过来。

第11章

姜明曦猛吸了口气睁开眼,余光瞥见与梦境重叠的手朝她伸过来,腾地坐起身后仰着躲开,燕堇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又做噩梦了?”燕堇借话将手收回去,随即命琉璃将太医叫来为她诊脉。

身上的红点都已经消得差不多了,除了脸上还有些印子,晚上睡一觉第二天就能好。

太医把完脉,确认太子妃无碍后,拎着药箱随琉璃退下,顺便嘱咐她两句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

话音越来越远,殿内也很快重归平静。

燕堇跟着支走琥珀,叫她去厨房端些好克化的吃食,倒了杯温水上前。

见她心有余悸地不敢接,想了想道:“此事是孤的疏忽,叫厨房进了不该进的人。之后你也会知道,孤不如现在就告诉你,也好叫你心里有个底。”

“人,是刘家送进宫的,事后推了两个替死鬼出来,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过你放心,这事孤绝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父皇顾及刘家势力动不了手,顶多也就是冷一冷刘贵妃,他就不一样了。

姜明曦还没完全从梦里缓过来,想起在梦里杀人不眨眼的燕堇,狠狠打了个寒颤。

试探着道:“我嫁进来不过三天,就有人敢做出这种事,往后指不定还有更过分的,我实在害怕,要不然……还是和离吧。”

燕堇猛地收紧握着杯盏的手,自顾低着头的人又接着道:“我这人胆子其实特别小,也特别怕事儿,毕生所求图的不过就是一个安稳,所以殿下……”

姜明曦下意识抬头,迎面撞上他漆黑幽深的眼眸,心虚地挪开视线。

燕堇:“厨房里的人全都换了,每个进出东宫的也都会仔细盘查,往后必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

姜明曦小声提道:“我的意思是……”

不等她说完,燕堇突然笑了一下:“你我拜了天地,敬了祖宗,上了玉牒,岂是说和离就能离的?”

原以为她说的不过气话,结果又再次听到这两个字。只因为这件事?他看不见得,怕是在那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

理是这么个理,姜明曦也知道这个身份和离,较寻常人难得多,可她刚成婚不过三天就摊上这种事,往后还能少?

姜明曦想再跟他谈谈:“你要如何才肯和离。”

燕堇跟她打太极,将温度适宜的水往前送送:“那你要如何才肯打消这个念头?”

没法儿谈。姜明曦避开他递过来的杯盏,正好这时琥珀拎着食盒回来了。

刚遭了场罪,不宜吃的过于油腻,琥珀只从大换血的小厨房里端来了三菜一碗白粥。

正好姜明曦饿了,起身绕过榻前挡路的高大身躯,披了件外衣到外殿去。

燕堇可能是已经吃过了,小饭桌上就只有姜明曦,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看琥珀表情夸张地说着下午发生的事。

跟燕堇主动坦白的大差不差,除了自缢身亡的两位贵嫔,和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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