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天气转凉,秋雨瑟瑟,这场冻雨来势汹汹,全然没了昨天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梁禾妤拒绝了商泽予送她的请求,自己打出租去上班。
她裹着一件米色针织外套,女人长发略显凌乱,素颜不加粉黛,整个脸挂着病态的白。
司机在等待红灯的间隙,梁禾妤的目光不经意地透过车窗,落在了街边一家早餐店的门口。
店内有一对身着校服的年轻情侣正站在那里等老板打包热粥和包子,两个人凑得很近,手紧紧牵住,像是聊什么体几话。
她嗓子干涸,掩面咳嗽了两声,便把目光错开。
车开到商恒大厦楼下,雨势稍大。梁禾妤拎上自己的包,撑伞下了车。
昨天,她跟钟微告别后就回到自己的公寓,晚上额头又开始泛起烧热。
她的身体似乎总是与她的情绪同步,每当内心因为许源的事波澜起伏,体温便随之攀升。
仿佛她的免疫系统早已洞悉了她曾经的自残行为,用这种方式,让她在昏沉中体会到一种代价。
上午,她正在工位上处理文件,通讯座机传来消息,宋秘书长提醒她到点儿上47楼泡咖啡。
商泽赋听到门口传来高跟鞋的踢哒声,抬眸看向正端着咖啡进门,神色却有些萎靡的女人。
他目光淡然逡巡过去,他的秘书即便不化妆,那张脸也依旧漂亮得很惹眼。
只是一个周末而已,今天她似乎不像前段日子那么有精神气,脸上显出几分病态的柔弱。
“脸色不太好,病了吗?”他问道。
梁禾妤闻声抬头看向男人,相貌一如既往地英朗,头发打理过,整齐地梳在脑后,露出的剑眉浓而英气,眼尾弧度狭长。
他话语间虽关心,眼神却透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淡漠。
她摇摇头,强装着正色道:“没有。”
男人的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动作仿佛静止,唯独夹在手指间的烟,淡白的雾气缓慢弥散,唇边扬着一点慵倦笑意。
他哂笑道:“还以为我弟弟没照顾好你。”
原来他在抽烟,梁禾妤从来没有见过。因为商泽予不止一次提过,他的大哥很古板,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听到他又一次提到商泽予,她没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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