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吗?温初自我怀疑,他分明是个坏透了的人。
他是个瘟神,是被社会淘汰,是个有心理疾病,整天只想去死的疯子。
他……这么不好。
可这么不好的他终究还是会迎来自己的幸福的。
一直浑浑噩噩的他,终究还是迎来了他不愿面对的婚礼。
婚礼上宾客请的不多,双方也只请了关系很近的亲戚,也正好随了温初的意思。
但在席末沉对温初的软磨硬泡下,好歹没把走红毯和戴戒指的环节省去。
礼堂内,席末沉穿着席母亲手缝制的白色西装,身形颀长站在圣台前,唇角洋溢着最幸福的笑容。
四周坐着宾客,他们视线无一不注视着紧紧关闭的房门。
伴随着一阵优雅的钢琴曲,大门缓缓打开。
立在门口的只有孤零零的同样白色西装的温初。
他似乎并不在意身旁有没有父母被他搀着胳膊,和席末沉遥遥相望,缓缓朝着他走了过去。
温初身材娇小些,但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并不违和。
在那张平淡如水的脸上,只能捕捉到一丝笑意。
但这点小事都很容易被忽略下去。
婚礼进行曲结束,温初也站在了圣台前。
席末沉朝他伸出了手,两人的手紧紧握住,手心内无一不渗出细汗。
主持人的声音一响,温初和席末沉两人宣誓,在此刻,没人能够质疑彼此的真诚。
“我愿意。”席末沉的真意流露,他红着眼眶,话里染着哭腔。
即便他们之间会有分离,至少现在这份幸福还是需要铭记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温初发现席末沉脸上的一滴热泪,屈起手指轻轻拂去:“我也愿意。”
他淡淡地说。
在他脆弱不堪的生命里,能够看到真的有人会嗜他如命,也不枉此生了。
“现在进行宣誓之吻,请席先生,亲吻你的爱人。”
宾客们的欢呼声愈发的大了,台上的两人却十分淡定的做着准备。
席末沉将温初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两人越贴越近。
在两人额头相抵的刹那,席末沉不动声色的偏过了头。
“我可以吗?”
席末沉附在温初的耳畔,肆意的勾了下唇,暧昧肉麻的含着温初的耳根,牙齿轻轻的磨着,仅用两个人的声音询问道。
温初身子微颤,直挺的腿有些瘫软,他连忙拥住席末沉的腰,加重手上的力道。
他咬咬唇,从牙缝里硬挤出一声‘嗯’。
席末沉见状,果决地擦着温初的脸,吻上了那张闭紧的唇上。
这是席末沉第一次尝到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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