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堆,说不上什么高明手段,实则漏洞百出,万会堂有能力藏人,承平军和丁家也不是吹出来的,能藏就能找。
这话也不过是逗逗谢菱君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罢了。
小家雀咋也斗不过老鹰隼。
“……”
要是平时,谢菱君不至于一点也发现不了漏洞,怪就怪药劲太猛,脑子还转不过来,一绕就给绕进去了。
她能做的,只有抗拒着男人的靠近。
“你、你真是疯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毁我!”谢菱君浑身酸软,崩溃地娇滴滴流出眼泪。
秦希珩真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粗糙的大掌在她脸上一抹,反问:“怎么?丁家几兄弟与你有缘有仇?他们就行,我不行?”
“要是你按认识先后,我比他们都先吧。”
谢菱君微微愣住,忽然回想起昨晚他说认识她,还说今天就知道了。
“没想起来?”看她这样也知道早忘了,秦希珩叹了一声。
“你明说吧,我根本不记得见过你,你说清楚,我能想起来。”
“一年前,我被人追杀,腰上受了伤。”他边说边拉着她摸过去,指下触碰到一处凸起的疤痕,可想而知受的伤有多严重。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天在泰晤士旁有集会,我无意中撞到了你,是你带着我在伦敦东跑西跑,避开了那伙人,之后你把围巾绑在我腰上,我就昏迷了。”
“醒来后我就在一家很隐蔽的小医院,救我的那人说,是一个东方女士把我背来的。”
谢菱君听着娓娓道来的故事,眼睛从愤怒变成恍然大悟,又变得惊讶,她抬头端详秦希珩的脸,难以置信地。
“是、是你?”她想起来了,那人当时头发盖过眼,看不清五官,只记得个子很大,她托着他没给她累死。
“就是我。”秦希珩遮住自己的眼,让她辨了辨。
谢菱君还沉浸在当时凶险又刺激的回忆里,秦希珩被刺得衣衫都是红,跑得踉踉跄跄,每一步都往下滴血,好在追他的那些都是国人,不熟悉伦敦的路。
她带着他好一番绕,才把追他的人甩掉,回去后,谢菱君还担忧了好久,生怕被报复。
“那那些追你的人呢?”知道了这事,她还有心思好奇。
“自然是死了。”
“……”
秦希珩毫不避讳,她要尽早习惯他的生活,他的世界,那是一片昏暗又幽黑的蛮横之地。
她误入了,就不能再逃出,已经没有第二次逃亡机会。
秦希珩从一个逃亡的人,变成了设局的大佬。
他分散了女人的注意力,成功又把她搂回怀中,绕着她的发尾,只听她又问。
“诶?你那时昏迷前说了句什么?”谢菱君想起来的更多。
秦希珩见终于绕到正题,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放下胳膊,躺回被窝里,与她贴的更近。
腰后的手死死扣住,让她无处可躲,低沉的话语宛如恶魔低吟。
谢菱君感觉到危险再次来临,脑袋缩起来,眼底怯意提防着他。
“我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谢小姐,我是江湖中人,最重承诺,我得报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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