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婳啪嗒啪嗒落了几滴眼泪,缓缓摇头。
余苒这时候看不得这可怜样,皱着眉拿手给余婳擦,力度不轻,擦得余婳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她语气硬邦邦的,“那你在哭什么?”
“我怕你打架受伤……”
余苒哽了下,心里的愤怒因为余婳这句话稍稍平息。
她蹲下来,平视余婳说:“以后谁敢扯你的衣服,你必须制止,他这是不对的知道吗,如果当时妈妈不在你也不要怕。”
余婳含着泪水,用力嗯了声。
余苒看余婳这样子还不放心,试探问,“那你说,如果之后还有这样的事你应该怎么办。”
余婳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余苒的怒气,她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嗫嚅说,“我会跟他说你不能这样。”
余苒听后无语,又控制不住脾气地吼道:“你用这种柔弱的语气说有什么用,你说了他就听你的啊?”
……
马路旁人来人往,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
余苒嫌丢人,没再高声。
她看余婳被她的语气吓到,站那不知所措地掐自己的手,一副委屈还努力憋住眼泪的样子,心里并不好受。
刚离婚那会,她把房子租给乱七八糟的人,那会身上又没钱又谁也不认识,面对猥琐的男租客活得窝囊忍让。
现在余苒不缺钱了,这两年带余婳赚钱要跟不少人打交道,她渐渐也学着圆滑,学着展露棱角发脾气,但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余婳跟她担惊受怕,把胆子弄小了。
余苒沉思了会,这下心里的怒气是彻底平息下来了。
出租车来了,余苒上车后报的却不是家的位置,而是市内最大的少年宫。
余苒目标明确,拉着余婳直接往跆拳道班走,听了几句介绍后交了一期的钱,顺便报了隔壁班的羽毛球。
她跟余婳说:“这是教你防身的,以后谁扯你衣服要反抗,要凶一点,好吗?”
“还有,之后发生这种事也必要告诉妈妈,要在你感觉不对劲时就说,不要事情发生晚了还不敢说。”
余婳点了点头。
这是她一辈子里最能真切感受到余苒爱她的一刻。
其实那会,她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龄,但余苒暂时拖着没给余婳办入学。
余婳幼儿园转了三次学,没有什么和同学建立长久友谊的机会,每天在摄影棚里累得也行,没有交朋友的精力。
她主要的搭档是两个容貌精致的小男孩,穿上品牌方的服饰后像个货真价实的小王子。
有个比余婳大两岁,但和余婳一样高,有时和余婳聊天吐槽道:“操,老子昨天去学校,居然有人笑我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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