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袋也一直很清醒。
这种感觉……叫做兴奋吗?
霍尔斯翻了个身。
他看向那扇小门,那是雄虫兰登的房间。
或者说,到了明天,那就是他雄主的房间。
霍尔斯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攥住了毯子上的流苏,不自觉地将它们搓成了一团。
如果兰登正式成为了他的雄主,他们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
霍尔斯按捺住心中的躁动,他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气。
他必须要提前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确定自己会恢复好。
他看向厨房上方的储物柜,他记得……那里似乎有一些透明的塑料膜?
霍尔斯轻声下了床。
他站在客厅中央,侧耳倾听,确定雄虫房间没有传来声音。
应当是睡着了。
霍尔斯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打开了橱柜门,然后拿出一卷塑料布,铺在沙发上。
窗帘统统都拉好,灯也关掉。
霍尔斯放出精神力查探了一圈,确定了环境很安全。
他的手心出了一点汗。
玻璃渣并不是什么太可怖的物品,倚靠他的自愈能力,以及雄虫给他带来的恢复药膏,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但是还不能完全确定。
霍尔斯沾了一点药油,很快,掌心的体温将药膏融化,变成了淋漓的一点水光。
……
窸窸窣窣的塑料摩擦声响起,霍尔斯有点紧张。
他不知道雄虫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反锁住房门,所以他尖着耳朵,想要听见任何一点声音就立刻停下来。
但是他神经高度紧张之下,总觉得雄虫下一秒就要从房间出来了。
不,不会的。
霍尔斯尽力让自己脑海空白,不要因为精神力太过兴奋而打扰到雄虫的安眠。
但是思维明明就是最控制不住的东西,越是难耐,他越是忍不住要想。
……
雄虫的指尖白嫩得仿佛天山上的雪莲花瓣,指尖还带着一点淡淡的份。
修长的指骨,骨节分明,长度也……适中。
他闭上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雄虫阁下给他的检查。
糟糕,好像更兴奋了。
……
霍尔斯来到洗漱间,用最小的力气打开水流,悄悄清洗掉自己指尖的那一点黏腻。
他垂下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耳朵很红,但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
他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皱了皱眉。
伤疤还没有完全掉。
如果能好全了再让雄虫阁下看到就好了。
雄虫阁下……会嫌弃他吗?
**
又是辗转了很久,霍尔斯才勉强睡着。
他这天晚上,他忍不住在梦中再次审视和打量自己的身体。
原来他认为,伤疤都是雌虫的荣耀,这是和异兽征战过的荣誉勋章,是在格斗场和同伴比拼时留下的战绩证明,并且肆意嘲笑过那些受点伤还要用药膏的雌虫同伴,过几天就恢复的小伤口还紧张兮兮干什么。
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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