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和四名助理一脸诧异,这群专业精英心照不宣,紧绷着脸,表情严肃地走进远珩集团总部办公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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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媒体会议室里摆着上百把椅子,经理级以上高管全部到会。
梁婷看似专注听着,实际上是在观察疏恙和梁钰的微表情,偷偷在手机上给梁老爷子进行实时战报:【疏恙同意让梁钰负责分公司,梁钰决定先交接工作,明年下半年回国。爷爷放心,一切正常!】
梁婷有时候特别羡慕沈似故,爷爷担心疏恙一边拍戏一边写歌,还要抽空盯着公司这群经理人,怕他太忙没空陪沈似故,所以偷偷把梁钰叫回来,然后让几位董事联名提议由梁钰负责临江分公司。
因为集团已经决定放弃海外市场,梁钰回来也是迟早的事情,疏恙还挺高瞻远瞩,知道现在不同意以后也要同意,质疑的话都没说就点头了。
但是现在同意和将来不得不同意的性质可就大不相同了,这是收买人心的绝佳时机。
对疏恙而言,收买人心是其次,正面迎战才是主要的原因。
他从不怕面对梁钰,该来的始终会来。
远珩集团紧接着就出了一份人事变更通知。
原本负责海外市场的梁钰接下来将接管临江分公司,原职务不变,海外分部也将逐渐收拢,搬迁回国。
梁老爷子爱国,用他老人家的话说这叫“落叶归根”,没有把自家东西往外面搬的道理。
远珩集团开始大面积售出旗下在海外的产业,资金将会在三年内回笼到国内。
如此一来掌控权最终还是会回到总部,受益的始终是疏恙。
这是侧面断了梁钰的野心。
但是看在旁人眼里,梁钰这次回来有点争家产的意思,包括梁婷都认为老爷子是要让梁钰回来分一杯羹。
尽管众说纷纭,疏恙却一句也没问过梁老爷子,按照老爷子的意思进行决策部署。大家都觉得这位年轻的董事长职场经验不够,傻兮兮的就这么答应了提议,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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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似故在设计室里画手稿,微信突然弹出视频请求。
她扭头看了眼,是梁钰,接通后心不在焉地喊了声:“二哥。对不起呀,我这几天没时间。”
“是我,小暴发户。你怎么回事啊?我的婚纱手稿怎么还没出来,你是不是刚得了奖就开始消极怠工了!你信不信我以后都不跟我姐妹团给你介绍生意!”
“梁婷姐,你怎么用二哥的手机啊?我在画着呢!刚顺好的思路又被你打断了。”这个灵感杀手。
“我在我弟接风宴上,手机没电了,用下他手机你管得着嘛你。”
“不要对你的婚纱设计师这么凶!”
“行行行,公事公办,咱们好好说。说好的今天给我看初稿,图呢?图呢图呢图呢。”
“画着呢画着呢,不过现在不能给你看,再过半小时吧。”
“你是不是有拖延症啊沈似故。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怀疑是爷爷让你故意这么慢的,但我没有证据。你画,我盯着,今晚我就要看到你的劳动成果。”
有没有这么恨嫁!
沈似故懒得搭理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就开始工作。
“立起来你把手机立起来,我都看不见你了,你是不是又在偷懒了?沈似故?暴发户?小富婆?你给我立起来。”
“再见。”
沈似故画手稿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边上,梁婷太聒噪,她索性关掉了视频。
梁婷觉得小富婆这是蓄意拖稿,不停打。
“行了立起来啦!不要吵了。”
沈似故发脾气的时候奶凶奶凶的,梁婷就爱逗她,以看她生气发脾气为乐趣。
她被这个裙摆设计卡了好多天,怎么画都不满意,涂涂改改埋头画了近半个小时。
侧目看了眼梁婷,她身后人来人往,大小姐手上端着香槟,就这么干盯着她,见她看向镜头,两指分开,做了个“我正在看着你”的动作。
沈似故把她那头也点成了静音,收回视线认真画稿。
公事归公事,梁婷再怎么嫌弃她,至少是她作品的粉。
在沈似故的婚礼上,梁婷被她身上的婚纱惊艳到脸变形,一打听才知道是她自己的品牌,从此身上穿的全都是mei的高级定制,可以说是对沈似故口嫌体正直的扎实铁粉了。
沈似故想起了婚礼上那几套礼服,没准能找到灵感。
推开衣橱。
这几套礼服早在六年前就出了手稿,她当时就是为疏恙专门设计的,她心想如果爱豆有了喜欢的女孩,这就算是她这个小粉丝的一点心意,她会通过姐夫的品牌赞助给他,让爱豆的新娘子穿上她亲手设计的婚纱。
做梦也没想到,她变成了他的新娘。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礼服被收纳得很好,定期会有佣人进来整理,把它们送去干洗店。她挑了那套红色小礼服,是她和疏恙新婚之夜穿过的。
她站在全身镜前,礼服极致的红和她皮肤的白相融合,线条柔媚婉约,她放下长发,黑与红的撞色更为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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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恙在宴会上喝了点酒,霍英将老板安全送回家才敢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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