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宫宴,我能去参加吗?”
她从一来就被关在东宫,现在终于敢鼓起勇气跟他说想出去。
封铭默了一瞬,随即道:“可以,但你得收买我。”
收买?
宴碎不明白如何会用到这个词,于是又不解地看向他。
后者凝着她的脸,眼里似有流光一般,“先叫声哥哥来听听。”
此人顶着一张绝世容颜,说着这样一番动人心弦的话,宴碎小脸一红,赶紧低下头,瓮声瓮气地叫了句哥哥。
封铭看着她,脸上溢出明显的愉悦,然后道:“有事求哥哥,是不是要有些表示?”
什么叫她有事求他,还不是因为他无缘无故把她关在了东宫,她每天除了藏书楼,都没地儿消遣。
但宴碎是个能屈能伸的大女子,才不同他一般计较。
哼。
“那哥哥想怎么被我收买?”
闻言,封铭轻啧一声,本来带笑的眼睛变换了神色,墨黑的瞳孔沉得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宴碎都要以为自己不小心惹怒眼前这人了,没想到却听他道:“怎么许久不见,妹妹越来越会说话了?”
什么许久不见,他们不是早上还一起用早膳吗?
封铭向她展开双臂,“哥哥很好收买的,妹妹抱一下,你要什么都给你。”
宴碎犹疑片刻,磨磨蹭蹭挪过去,伸手环住他的后背,虚抱一下便要退开。
没想对方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在她松手之际,就收紧双臂,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减为零,把她严严实实地锁在怀里。
抱得太紧,他胸前衣袍的面料剐蹭着她的额角,冷香将她整个包围,呼吸间全是他冷冽的气息。
手臂的力量强劲,相较之下她就显得瘦弱无比,细腰薄背,被他的手掌按在怀里,手背上的青筋喷张勃起,昭示着他的主人有如何强大的雄性力量。
其实她不知,她身上也很香,每日用香药沐浴,让她的身上也有一缕淡淡的幽香,清淡好闻,如开满鲜花的山野间吹过来的风。
风中混入了一抹桂花香,他微微松开了她,宴碎便见方才自己还捏在手里把玩的香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他放在鼻尖轻嗅,嘴角勾起笑来,像蛊惑人心的妖:“岁岁送我的?”
什么啊,宴碎伸手便要去抢,她可是记得,古代女子送男子香囊是暗许芳心之意。
“我做给自己的,不是要送你。”
她急着辩解,他抬高手,便是她伸长手臂无法企及的高度。
封铭单手还掌着她的腰,垂下狭长的眼眸睨着她,“哦,用我摘的金桂做成香囊挂身上,看来妹妹很喜欢哥哥。”
意味深长的一声“哦”,好像真如他所言那般,这香囊别有深意。
可宴碎只是觉得扔了可惜,她平时在家闲着无聊时也会做一些手工,所以就想着换个方式把这桂花留下来,多保存一段时间。
宴碎张了张嘴,有口难辩,憋得小脸通红。
封铭再次把香囊放进她手心,脸上尽是邪魅狂狷。
“害羞什么?喜欢哥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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