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姑娘认不认识温......”
柳云依心情不好着呢,愿意回答他已经不错了,见他还要问第二个,扭头就走了。
林有鹿见她也是有个性走了,不禁想,这景国女子难道都这样。
“公子,她是国子监学子。”
一家酒楼的二楼,宴棠舟靠窗而坐,林有鹿恭敬站在他身侧。
接到线报,被拦街讹走的燕玉,成为了景国青玉的样品,景国经过对照,找到了类似的玉料,燕国提出的要求,景国可以做到。
大意失了先机,宴棠舟想见见这名女子,之前以为她只是个无赖。
“还有呢。”
“公子,那位女学子脾性不大好,没说别的。”
林有鹿瞧见太子那冷寒眼神,额头有汗冒出,
“还要本宫教你怎么做?”
“是,下官立马去。”
林有鹿点了一名侍卫让他跟自己走。
待看到楼下林有鹿远去,宴棠舟喝下一口茶,内心吐槽,林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善良胖子,他父亲和祖父,可是狼狠人。
街上买糖的柳云依,被身后人点了穴,连叫唤都来不及就软靠在了林有鹿的肩上。
锦衣男子搂着女学子离开到僻静处,并未引起关注。
一到无人地,林有鹿就推开柳云依,柳云依被推了个趔趄,扶住墙才没摔倒,
“你们是何人,想做什么,我可是当朝太傅的孙女!”
林有鹿拿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打断她的嚣张,
“我对你是谁没兴趣,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放你走。”
林有鹿问了有关温言的几个问题,得知她明年要六堂考核,目前不在大都,便放走了柳云依。
等柳云依带着家丁气势汹汹来找林有鹿的时候,整条街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柳云依快气死了,温言惹来的祸事,淋到了她头上。
拐走傅明庭又害她被胁问,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沈衍听说傅明庭给温言备考六堂考核的事情,他怔了许久,骑在马背上的他,突然扔掉手中月杖,策马去了无人的林间地,留下其余几人面面相觑。
沈衍发泄的不断扬鞭打马快奔,心中的郁气此刻达到了顶峰,为什么,为什么,就只有他不能上进,只能当个混子。
他不想当个混混,他也想拜先生,想,打住!
沈衍颓丧的停下马,仰头望天空,将翻滚的情绪压下去后,扯出平日里的嬉皮笑,仅一下,又垮了下去,
“啊!啊!啊!”
他下马奔跑嘶吼了出来,寂静的林间回荡着他的愤懑,无奈。
此刻的沈衍,无比羡慕温言,羡慕她有选择。
而被她羡慕的温言,此刻是真的在悬梁刺股,在与时间竞赛跑。
大觉寺内,方丈给了傅明庭一处干净院子,平日里只有两个小弥沙进出来给他们送吃食和其他。
温言在这片院子里,度过了除夕。
第10章 除夕夜
除夕夜那天,温言被放半日假,当她看到苏沉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惊喜点亮了她的眼眸。
苏沉望着她,徐徐露了笑,他想一起守岁的,只有温言。
“表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苏沉向傅明庭作揖打招呼,傅明庭在好友们哪儿听说过他,他的年纪不过比温言苏沉大了五六岁,坐着一起聊天,并不会使人拘束。
苏沉只带了玉尘来,他的厨艺让寒酥双眼亮晶晶看着他,心甘情愿打下手,并且很快就叫玉尘哥,想获取些零嘴尝尝,寺院里清苦,没好东西吃。
因为距离大都有数天路程,温府送来的多数都是生活品,没有吃食。
玉尘看她不娇气,力气也大,便准了她叫玉尘哥的称呼,留一小盘果子点心给她解馋。
寒酥露出虎牙甜笑,谢过玉尘后,捏起一块小米糕咬吃起来,玉尘觉得她像只偷食乐的小老鼠。
放假的半日,傅明庭去找方丈聊天了,把空间留给温言和苏沉,他家中只他一个,也没个可思念的人,在哪儿过除夕都一样。
温言带着苏沉去了后山的枫林散步,簌簌的踩雪声在林间响起,两人都穿了乌皮靴,不会被雪浸湿。
“表哥,你马上就要会试了,还挤出时间来看我,好感动。”
“少来,没见你感动,只见到了你搜我身摸找吃的。”
“哎呀,我都苦瘦了,没把你当肉啃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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