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给了他一份大礼,怪不得自己的那位未婚妻,最近也整出了不小的动静,对他的态度也愈发厌恶起来。
“我可以帮助你,这位先生。”
埃维像是瞌睡时递来的枕头,他要拿这只臭老鼠当挡箭牌,解决掉戈尔温。
罗坦德和善的笑了起来。
绝对不能让戈尔温重新站起来。
以前的事罗坦德作为当事人最清楚不过。
戈尔温从那件事后消失了整整七年,久到罗坦德都快要以为,他已经去地底下见父母的时候,他却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
更可怕的是,那令人憎恶的天赋回到了他的身体里,除了戈尔温左手腕上的伤疤,罗坦德几乎在他身上找不到七年前的影子。
没人比罗坦德更清楚这些稿子意味着什么。
在这个设计固化的时代,每个人都机械的遵循着准则。
最好的质感是水,颜色是被它浸染的布,华丽是时代的代名词,珠宝是它的心脏。
白色,随性,简约。
这些是当下所不存在的。
一个设计师要在时代撕出属于自己的口子,说实话,罗坦德敬佩他的勇气,毕竟失败所付出的,不只是时间。
艺术家在不被理解的状态下会做出两种举动。
随波逐流……
或者结束自己的生命。
罗坦德对第二种做法嗤之以鼻,令人讽刺的是,那些选择自杀的艺术家大部分都在死后被认可。
出现在别人嘴里的,除了他生前一文不值的作品外,就是让人唏嘘的故事
这些故事被人们当做口香糖反复咀嚼,为了彰显出自己有多了解他的理念。
实际上这些理解对那些艺术家来说一文不值,毕竟他们在地底下可听不到这些祝福和祈祷。
既然有第一次,罗坦德就有信心让戈尔温再次消失。
以罗坦德对戈尔温的了解,戈尔温不会成为第一种可能性的人,只需要扳倒他,剩下的时间会替他做。
以前发生的事也会随之进入坟墓,没有人再提起,毕竟他们当时都签下了那份保密协议。
罗坦德收下了那些设计稿,答应埃维会帮助他发表。
他也想过将这些稿子据为己有,但经过时间的打磨,他不再像大学时期的毛头小子那样随意留下把柄。
罗坦德需要帮他试探悬崖深度的石子,最坏的结果就是埃维被钉在设计师的耻辱柱上,但那又和他罗坦德有什么关系,到时候只要装作被欺骗的可怜模样,没人会拿他怎么样。
结束时,罗坦德甚至大肆赞扬埃维的设计稿,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他需要埃维绝对的信任来确保整件事不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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