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温接过烟,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大拇指顶着烟嘴,放在嘴边轻轻抽了一口:“是,获得的收益我们五五分。”
烟雾缭绕里,仑比利意外的挑起眉:“嚯,这么大方?”
“当然,投资本来就有风险,何况我是个白手起家的穷光蛋。”戈尔温将自己的定位认得很清,现在空手套白狼那套早就已经不实用了,自己得有足够的诚意才能拉仑比利入伙。
仑比利被他的形容逗笑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光抽烟,像是两个冒蒸汽的烟囱。
过了很久,仑比利才说:“不用。”
戈尔温心一沉。
“不用五五分,你七我三。”
仑比利看着满脸震惊的戈尔温,接着说道:“不止是这些,人脉我也会帮你搞定。”
见鬼,戈尔温忍不住想,这家伙不会就是因为脑子有问题,才不管自己的公司跑到巴顿来开酒馆的吧?
“喂喂,我也是有条件的。”仑比利抱起手臂,在戈尔温期待的眼神下开口:“我听说,你们秀场开幕不都会请乐队或者歌手吗?”
后面的话戈尔温用脚都能想到,果然下一秒,他听就见仑比利说。
“你让我老婆上去唱,最近她总是为舞台发愁,我直接帮她会露馅的,我看你那个就不错。”
“……就这?”
戈尔温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这夫妻俩真会给他省钱,这下他连开场都有着落了。
“当然。”仑比利抽完最后一口,将烟头随手压灭在栏杆上:“你帮我保守了秘密,我自然会帮你一把。”
戈尔温神色复杂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为什么要告诉她?”仑比利望着楼下的栢钰,女孩挽起袖子,手指轻轻扫着吉他弦,她眉眼带笑,连带着仑比利的神情也变得温柔。
“她是自由的,独一无二的,我为什么要束缚她?她在这里很开心,这就足够了。”
戈尔温突然想起栢钰给他讲过的故事,讶异地问:“你知道她以前的事?”
仑比利沉默着,又准备从烟盒里拿烟。
这时,一楼的栢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抬头往二楼的阳台看。
“完蛋了。”仑比利对上了她的视线,刚拿出来的烟卷又被他放了回去,他将手里的烟盒塞进裤兜,慌慌张张的往屋里走:“我啤酒杯还没洗呢。”
走了几步,他又退回来掀开帘子,对阳台上站着的戈尔温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告诉我时间,我带着我老婆去。”
“……好。”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镜子趴在被窝里一动不动,戈尔温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额头。
刚还没什么动静的镜子,突然伸出手揽住戈尔温的脖子,用力吻上了他的嘴唇,轻声抱怨道:“先生,您去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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