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文件有问题?”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裘欢吓了一跳。
她对上覃深若有所思的眼眸,一个接一个的想法掠过大脑。
两家公司合作已是板上钉钉,如实跟覃深坦白,冷听风肯定会安排人把合同寄过来,只不过这样做,这件事不算由她从头到尾完成,功劳大打折扣,冷听风那边她也得罪了。如果她跟着冷听风离开,即便是以工作的名义,也会惹覃深不快。
裘欢计上心来,神情由惊诧转向痛苦。
“不是啊,我、我肚子不舒服。”她捂住腹部,难以启齿道,“可能是……昨天吃的麻辣烫不干净。”
明知自己肠胃不好,还吃麻辣烫!活该!
嘲讽的话到了覃深嘴边,他却招手唤来另一辆球车,回到预先定好的包间里。
覃深叫住急忙赶去洗手间的裘欢。
见她一脸疑惑地瞅着自己,他面色有点不自然。
“擦掉鼻子上的痣。”覃深修长的食指在她小脸上下移动。
“……”痣惹着他了?还是……让他想起冷雨晴,心虚?
“很丑。”他又说。
“……哦。”
趁这个空隙,覃深和沉一修去了酒窖看酒。
看着他哥抽出一瓶2001年的Romanee-Conti,沉一修揶揄:“哥,冷听风吃你女人豆腐耶,一点都不生气?”
覃深回想起裘欢被冷听风揽入怀的画面。
她身体前倾,试图拉开距离,而冷听风刻意更近一步,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和他孤家寡人不同,冷听风背后有一整个冷氏集团,结婚对象一定要求门当户对,裘欢不过是他激怒自己的工具。
无意间他把裘欢卷入他们之间的恩怨里。
覃深眉心微蹙:“有什么好气的,她又没得选。”
沉一修长长地“噢”了一声,疑惑地问:“她没得选,你呢?为什么不干脆挑明关系?”
见他哥沉默不语,沉一修笑得很鸡贼:“别忘了,我刚才说她是你女人,你没反驳噢!”
“敢套我话!吃饱了撑着是吧?”覃深把挑中的红酒递给沉一修。
思忖裘欢离开十来分钟,怎么还不过来,他准备掏出手机联系她,屏幕及时弹出裘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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