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信科学,封建迷信要不得。”
他重新戴上眼镜,今天阳光好,透过车窗照进来,在谈秋生脸上勾出一层暖融融的金光。
谈秋生身上有一股平和的气质,他淡淡地勾着唇角,笑意温吞。
司机怔了一瞬,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里:“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我就说嘛,跳大神的人都神神叨叨的,看你斯斯文文的就不像,你们小区里的老太太说你整天窝在家里不知道捣鼓什么邪门的东西,把我吓了一跳。”
怪不得总觉得有人在背后骂他,原来是犯小人,招口舌了。
谈秋生撇了撇嘴,暗骂一声为老不尊:“师傅,你以前见过跳大神的人吗?”
“见过,我们镇上就有。”
司机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太,家里头供了十几尊花花绿绿的雕像,不是什么观音财神,她说那都是神仙,但有些人懂门,一眼就瞧出她供奉的都是来路不明的地仙邪神,可邪乎了。”
谈秋生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怎么个邪乎法,师傅你具体说说。”
“老太太每天上午吃完饭就会烧香,请神上身,神上身后就能通古晓今,指点迷津,捐几个香火钱就可以问想问的事情了,不少人去试过,问前程问姻缘,可灵了。”
“还有的人只是把手一伸,那神上身的老太太打眼一瞅就能说出他家祖坟的位置,往上数三代家里发生过什么变故,几十岁里命中有劫,她全都能说准。”
晴天暖阳,司机说着说着打了个寒颤:“虽说灵验,但也怪邪乎的。”
现代社会崇尚科学,神明宗教殊途同归,都是信仰,求神拜佛大多图个心里安慰,未知充满了恐惧,没人能堂而皇之的接受,如果真应验了,怕是绝大部分人都会叶公好龙。
谈秋生慢吞吞地点点头:“听起来是挺邪乎的。”
人间地府,大道朝天,这世间有数不清的神灵,谈秋生一听司机说的就想明白了,那神婆家里供奉的八成是些地仙。
地仙多是精怪修炼而成,盘踞在一方土地之上,洞察血脉繁衍,知晓祖辈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虽说沾了个“仙”字,但终归不是正儿八经的神仙,神婆借地仙之能窥探他人命数,赚取香火钱,势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若不是寿命不长,就是子嗣凋零,司机说是个老太太,那想必是后者了。
谈秋生转头看向车外,眼底的笑意淡了下去。
“所以说啊,有些东西不能不信。”
“说的是。”
跟保安打了个招呼,司机将车直接开进了梧桐苑:“不过邪乎归邪乎,有时候不得不信,前段时间我一个朋友家的孩子病了,一直发烧,怎么检查都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特地来咱们桐市的儿童医院看病,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谈秋生随口敷衍了一句,司机的语气太明显,讲的故事也挺俗套,最后八成要落脚到玄学上。
“结果他们在医院里遇到个怪人,那人塞给了她一张写满字的烧纸,嘱咐她回去烧了,嗬!”司机一拍大腿,“孩子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病就好了,你说奇不奇!”
谈秋生怔住,医院、孩子、烧纸……这俗套的故事怎么越听越像是他亲身经历过。
司机看他表情古怪,以为他坚信科学,识趣地转了话锋:“这种事还是太玄乎,听听就算了,要不是无路可走谁会相信,好在有用。”
谈秋生敛了敛眸子:“嗯,不管是什么法子,有用就好。”
司机深以为然:“现在夫妻俩天天在家烧香祈福,说是要报答对方的大恩大德,要我说,也就是那孩子命好,遇见活神仙了。”
活神仙吗?
谈秋生咂摸了一下这个形容,哑然失笑:“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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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完卫生已经过了饭点,谈秋生搜了一下附近的超市,打算先去买点生活用品和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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