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住的公共区域有监控,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项链是江希境放的。
程笙从没想过江希境能做出这种事,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江希境努努嘴:“看他不舒服。”
单纯看他不舒服罢了。
差点决定了一家人的一生。
那时她才知道,一味地溺爱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她对江希境有愧,总想着孩子吃过太多苦,想要教育却力不从心,年少的江希境总是把‘那件事’挂在嘴边,一但违背他的意愿便会连哭带闹的控诉“你们不爱我。”,让她十分为难。
事情后面是程为民解决的,她的弟弟向来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程为民用皮带把江小少爷狠狠地抽了一顿,还罚他跪了一下午,江希境哭天喊地,声音在整个宅院里萦绕,却没人敢劝。比江希境哭声更大的是程为民的训斥声,叫程笙振聋发聩。
程为民说:“江希境,你可以蠢,但是你不能又蠢又坏。”
“爸爸和舅舅知道这件事吗?”
江瀚辰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程笙看着江瀚辰,轻轻地笑了一下:“他们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因为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
..
G市台风离境后的第一周,江瀚辰总算启程,去完成他的任务。
出租屋旁的巷子路,对方越走越近,直至眼前投下一道阴影,陆声拧着眉,看见江瀚辰和他头顶撑着的一把黑伞。
这条小巷建造时间比陆声的年龄还大,危楼挨着危楼,错综复杂的电线和违规自建的阳台能把阳光遮拦得七七八八,江瀚辰居然还要别人给他撑伞。
如果江希境在这,肯定要大翻白眼,说上一句:真有够装的。
陆声微眯起眼,江瀚辰的骨骼和江希境有些像,气质却浑然不同,他的脸上贴着几块跟肤色相近的药布,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陆声直觉那是被江希境打的。
这是他和江瀚辰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江希境住院的时候,两人仅是对视了几秒,并没有给陆声留下什么印象。江瀚辰在陆声心中形象的构建全凭江希境一张嘴,江希境给江瀚辰的外形和人品描绘的十恶不赦,陆声便被影响得有些同仇敌忾起来。
即使陆部长知道从苦情男友的口中认识的江瀚辰肯定跟本人有一定的出入,但江希境年少时遭到的一些委屈也不免是由这位亲哥间接造成,再加上现在并不算什么好的会面时间,他怒火正旺,按着陆闻像按着一只待宰的猪一般,气势彪悍,神情凶恶,想来给江瀚辰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儿去。
江瀚辰的出现终止了这场闹剧,他打量着上下交叠的两人,笑了一声,问:“可以把陆声同学借我一会吗?”
陆闻瞅见江瀚辰身后的阵仗,满脸愕然,被陆声压在地上,糗态百出,干巴巴地开口:“你、你是谁?”
陆声心想陆闻口口声声说什么赔礼道歉,不知道都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连江瀚辰都不认识。
陆声从陆闻身上起来,“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借一步谈。”江瀚辰对他露出礼貌的笑容,顺便向身旁的助理示意道:“去后备箱拿医疗箱,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陆声的半条手臂已然鲜血如注,是陆闻持刀伤人划出的口子,虽然口子不大,但出血量很骇人。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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