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战兢兢地往左上角一瞥,江希境半张脸黑得很明显。
陆声语气尴尬:“江希境,其实我......”
江希境扫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轻轻一哂。
不知是嘲笑他,还是自嘲。
“新婚快乐。”
那神情陆声之前见过,这般重现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笑容过后,江希境迈步走向罗斯,十分自然地甩开了陆声揪着他衣袖的那只手,两人聊起秋末的金枪鱼大洋洄游。
“......”陆声手心抓了个空,心虚地将五指蜷缩成拳。
罗斯的船上装着电绞,但罗斯喜欢和大自然搏击的感觉,更倾向于竿钓。用钓鱼佬的话来说,产量用电绞,男人靠手摇。
等陆声换了一身防晒装从船舱出来,江希境和罗斯并肩站在船边观察海面。
小叶助理惊喜地指着水面道:“啊,是海豚。”
银色的扇从水面的一侧绽开,又从另一侧合拢,一扇接着一扇。水浪哗啦啦作响,鱼群在海豚的追逐下跃上海面,再重重砸入水层,扬起点点白沫,被阳光一照,碎钻似的。
罗斯的副手同她解释道:“海豚会团体狩猎金枪鱼,所以海豚大的地方鱼也大——”
几个船员围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有趣的内容,陆声正经过,副手手里拿着一个乒里乓啷作响的硬币盒邀请他道:“嘿!陆先生,要参与今天的赌局么?”
“什么赌局?”
一位船员笑嘻嘻地说:“江先生在跟罗斯先生打赌,比今天谁钓的鱼更重!”
江希境顶多算业余爱好者,罗斯可是在海上长大的,真敢开口。陆声来了兴趣,问道:“赢家怎么算的,是总量还是个体?”
“个体!”
如果只比一条鱼的重量,那么总会期望下一条上钩的鱼比之前更重。
甲板中间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江希境和罗斯的名字,周围的船员七嘴八舌地下注,从副手手中的盒子里抽出一枚硬币写写画画,放在纸页上。
“买定离手,我赌罗斯先生。”
“我、我也买老大。”
“罗斯。”
罗斯的专业团队薪资不低,众人起哄出来的筹码还挺唬人的。
不过多时,罗斯名字上的硬币垒得跟小山一样高,反观江希境空空如也。
小叶助理不懂他们的玩法,看情况也知道自家老板不被看好,想要给上司挽挽尊。
“这是怎么下注的?”
陆声耐心等他们放完,同小叶助理解释说:“一枚硬币代表五百刀,想要下注的话,就从盒子里拿出币写上自己的名字,放到选手的名字上。”
小叶助理被硬币隐含的金额吓了一跳,干笑:“啊?那岂不是没有人买我老板?”
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罗斯团队的,江希境这个今早上船的对他们而言只算外人,不熟悉江希境的技术,没人会花钱给江希境下注。
赌徒面前讲什么人情世故。
更何况他们一致认为江希境是在鸡蛋撞石头,都等着罗斯给后生好好地上一课。
小叶助理只当他们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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