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年,正常人都能繁衍七八代了,当然第一代的坟头草也得有一人高。
谢景辞叹了口气,怎么想,他都不觉得自己还能活二百多年,池非屿……又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对方从未跟他说过这些,是觉得说了也没用吗?
原本的好心情败个精光,谢景辞往医院的沙发上一躺,百般无赖地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看。
晚上回去,他是不是该和池非屿提一下这件事,但提了又能怎么办。
谢景辞抓了抓头发,也没想出个可行的办法,索性先爬起来干活,反正这事不急,而且急也没用。
他几天没来这边,事情倒没堆多少,庄园不止他一个兽医,他请假自然有别人顶班,不过今天是给锦鲤这些狗狗检查身体的日子,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谢景辞撸着狗头,感觉池非屿的爱好挺好猜的,庄园里的狗狗无一例外全是中大型犬,并且每一只品种都不一样,池非屿多少有点收集癖在身上。
他拿起围裙开始干活。
忙起来,时间总能过得很快,等他回过神,发现已经中午了。
谢景辞拿起手机,想着发个消息约陈澄去吃食堂,这时耳边响起大门打开的声音,他头也不抬地说道:“狗狗放右边笼子里就行。”
“没带狗。”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景辞骤然抬起头,看见池非屿拎着饭盒站在门口,他嘴角不禁上扬,说道:“你这是接了食堂送饭的活?”
“食堂可不给我钱。”池非屿将饭盒放到桌子上,瞥了谢景辞一眼,“过来吃饭。”
“有什么好吃的?”
谢景辞坐到池非屿身旁,期待地搓手手。
池非屿打开食盒,把菜拿出来,两荤一素加一汤,饭菜还冒着热气,香味立即飘散开了。
谢景辞也不跟池非屿客气,很是自觉的拿起筷子,吃了两口,他瞄向池非屿,没看两秒又收回目光,一副心底憋着有话要说的样子。
情绪明显到就差写在脸上了。
池非屿道:“想说就说。”
谢景辞也没想着瞒着池非屿,他斟酌着用词,旁敲侧击道:“你有想过我们以后会怎么样吗?”
“不容易,你居然会想起来规划未来。”
谢景辞有被内涵到,他拱了池非屿一下,“老实回答,别想岔开话题。”
“我没什么想法。”池非屿放下碗筷,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你想宅在家也好,出去玩也罢,我都能陪你。”
“海中也有许多有趣的地方,你若是感兴趣,我们可以乘船出去,反正时间充裕,不必急于一时。”
“哦……”
池非屿的回答很好,就是完美避开了他关心的问题,谢景辞盯着碗里的饭瞅,觉得这么迂回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心一横,问道:“你是不是有想过换个男朋友。”
“我都懂的,男人嘛,新鲜感过去,热情也就少了一半。”谢景辞拍拍池非屿的肩膀,摇着头叹气,“再加上外面的诱惑又多,心不自觉就跑偏了,一边想着不能对不起家里的糟糠之妻,一边带有罪恶感的偷吃,唉,男人。”
池非屿莫名其妙被扣上一口锅,想说话谢景辞都没他给机会,对方振振有词地说完一长段话,还一副好哥俩地搭上他的肩膀,像极了酒后互诉心肠的好兄弟。
他额角青筋突起,见谢景辞小嘴还想叭叭,忍无可忍地将人摁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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