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总算意识到张津望是认真的,于是转身面向他,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不舒服,难受,反胃,为什么我非要和男的亲不可?”张津望没直视谢锐的眼睛。
谢锐抿着唇,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很久很久,他最终低声说道:“好,随你。”
这时,电梯门恰好打开。
谢锐临走之前,凉凉地抛下一句:“明晚七点来接我。”
说罢,离开了电梯。
张津望后知后觉地感到腿软,于是倚在了电梯墙壁上。他心说这不就做到了,看吧,也没什么难的。
没什么难的……
次日晚上七点,张津望如约来到谢锐家门口。
谢锐却没有出现,而是给张津望发了一条短信:“进来。”
张津望便下了车,走向谢锐家。门没有锁,于是他直接推门而入,发现谢锐换了一套西装,正站在落地镜前,调试手腕上的机械表。
张津望没怎么看过谢锐穿西服,不由得看入神了。西装剪裁得体,黑色哑光面料质感绝佳,很贴合他挺拔的身材,精英派头十足。
“你的在沙发上。”
谢锐的话让他反应过来,他看向沙发,发现自己居然也有一套西服。也对,毕竟也是参加他的家庭聚会,自己穿得太随便会给他丢面子。
于是张津望脱下外套,正准备脱T恤的时候,忽然顿住了。他抬头看向谢锐,发现谢锐果然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我去卧室里换。”张津望尴尬地说。
他听见谢锐嘲弄地哼了一声,脸臊得更厉害,也不看对方,闷头进了房间。
张津望没怎么穿过西装,领带更是不会打,折腾半天都一团糟。兴许是谢锐等不及,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张津望胸口那乱七八糟的领带,无奈地叹口气,然后伸手拽住,用力扯了过来。
张津望差点撞他怀里,稳住脚跟后,看着谢锐细瘦白皙的手指如蝴蝶般翻飞,三两下就帮他系好了领带。
然后谢锐替张津望抚平西服褶皱,抚着抚着,顺着肩膀一路慢慢向下,最后停在了饱满的月匈部,不轻不重地柔涅着。
张津望愣了愣,然后抬起头,恰好看进谢锐眼睛深处。他感觉谢锐的呼吸打在自己额头上,好像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似的。
在张津望直直的目光中,谢锐嘴唇嗡动着慢慢靠近。在他们双唇几乎要蹭到的刹那,张津望后撤撇开了头。
“该走了。”张津望干笑两声。
谢锐默默看着他,最后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手。
一路无话,张津望开到天津国际邮轮母港,将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出去没走几步,张津望就看到了圣玛莉号的真身。
张津望没坐过邮轮,尤其是这么大的,仰着脖子看呆了。圣玛莉号仿佛一个移动的城市,从船头到船尾一眼望不到尽头,就算几十辆大卡车并排行驶在甲板上也不会拥挤。层层叠叠的露台与过道错落有致,装饰着精致的栏杆和雕花。
高度更是相当于十几层楼,庞大的身躯几乎遮住大片天空,人站在下面显得格外渺小,压迫感十足,仿佛一座拔地而起的钢铁山峰。
张津望跟着谢锐寄存行李,安检并拿到了一张地图。
邮轮一共十五层,不仅有酒吧、剧院、露天泳池,甚至还有过山车、水族馆、和卡丁车跑道这种稀奇玩意。
谢锐察觉到张津望的视线,转过头,发现张津望用“认为主人打猎回来”的萨摩耶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
“不是,我突然发现你小子居然这么有钱!”谢锐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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