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堂哥发动董事弹劾投票,想强行逼宫,差点成功,把谢伯气得不轻,估计是报复。”金雨寒看看四周,用手挡在嘴边,压低声音说,“而且就前几天,我爸说谢伯被人偷换了常用药,差点出大事,到现在没查出来谁干的。”
张津望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跟小说情节似的,有种不真实感,“一家人,至于闹到谋财害命吗?”
“怎么不至于?马克思说过:当利润达到10%时,便有人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有人敢于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而当利润达到300%时,甚至连上绞刑架它们也毫不畏惧。”
说这话的时候,金雨寒耳朵上的钻石耳钉闪闪发亮,一身鎏金色真丝长裙衬托出凹凸有致的身形。张津望看着她,很难相信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恋爱脑。
“反正这帮人家里狗血事才多呢,我家四个哥,到时候也难说能好多少。”金雨寒摆摆手,“等你嫁进去就知道了。”
“噗!”张津望差点喷出来。
张津望回到房间,一打开手机,就看到星火传媒太子继位的事情上了热搜。
不过这些大公司的权利调整,老百姓们也就看个热闹。因此排序只有7位,很快又被某明星的机场穿搭压到看不见的位置去了。
谢锐果然回来得很晚,一进来连西服外套都来不及脱,走到长沙发上平躺下来。用一条胳膊挡着眼睛,一动不动的。
昨天还在和自己一起纠结晚饭吃什么的家伙,今天却开始接手商业巨头的命运了,张津望觉得滑稽。
“怎么说?”张津望趴在沙发靠背上问。
“我爸老了,糊涂了。”谢锐轻轻地说。
看他这样子,对于今天晚宴发生的事,也是提前一无所知。
“人家明摆着要你爸的命了,难道就这么忍着?这不怂包吗?”
“当然不。但对面越是狗急跳墙,越不能急。”谢锐把手臂从额头上拿下来,垂在沙发旁,“算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抱怨毫无用处。我们提前回去,安排下雅筑的后事,我就去星火看看情况。”
谢锐话音未落,邮轮的汽笛发出尖锐悠长的轰鸣,划破茫茫夜色,连玻璃窗都微微震动。
他们到美国新泽西港了。
谢锐在美国生活五年,有很多朋友和关系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他本想难得地拜访下故人,然后在Santa Monica悠闲度假。但老爷子送出的这份大礼让他忽然没了兴致,只想尽快回国。
踏上港口的那一刻,张津望看到成群的海鸥俯冲向海面。透过橙色平房的夹缝,曼哈顿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阳光下光彩耀眼。
他深吸一口气:“这就是自由的气息吗?”
谢锐冷笑一声:“应该是大麻的气息。”
张津望骂骂咧咧地说:“咱马上就要走了,你也不让我对美国留个好印象。”
“虽然要走了,不过,还是能顺便载你来个公路旅行。”谢锐拉开了托朋友搞来的黑色布加迪。
尽管不打算在美国多做停留,但有个芝加哥的熟人他必须见一面。从美国到芝加哥,沿着66号公路大概要不眠不休地开13个小时。等拿到东西,他们再从芝加哥坐飞机回北京。
一路上,繁华而无序的钢铁丛林几乎一闪即逝。更多是连绵起伏的金色玉米田,像金色的海洋般涌动,随着蛇形公路延伸到天际,没有尽头。远处是高耸入云却叫不上名字的山脉,层岩叠嶂,壮丽沧桑。
偶尔会出现几家老式的汽车餐厅,巨大的霓虹灯招牌上闪烁着复古图案。又或者是三两农户,木质的外墙上涂着鲜艳油漆,门口几辆哈雷摩托车喷满涂鸦和闪亮的金属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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