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喷射战士。
“我去找他。”说罢,谢锐扭头就走,却被谢母叫了回来。
“等等,吃晚饭再去吧,不然都凉了。”
于是三人坐下来吃饭,谢母首先品尝了张津望的枣花酥。她本来没报什么期待,品尝过后忽然睁大眼睛,夸赞道:“这个特别好吃,有股特殊的香味。”
“是我的创新做法。”张津望解释说,“我加了陈皮。”
“陈皮……记下了。”谢母咀嚼这两个字,“会做饭的人真厉害,不像我儿子,烤的面包都能违反日内瓦公约。”
“我很会做饭,只是不爱做。”谢锐面无表情地说出惊人之语,“我煎的松饼让他赞不绝口,香味太诱人,以至于每次都被我家的鹦鹉抢走。”
张津望用口型无声地告诉谢母:是被我倒了。
谢母点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
饭后,谢锐直接去湖边找他爸。他半个小时后才回来,并对张津望说:“我爸想跟你单独聊聊。”
张津望觉得愕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人工湖很漂亮,水质清澈,闪着凌凌微光。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的老年男性在湖边垂钓。
张津望估摸着这就是谢父,立刻走过去,礼貌地跟他打招呼:“佰佰您好,我就是张津望,您找我?”
谢父扫了他一眼,没有回头:“好孩子,我听说了。所以,你现在是跟谢锐谈恋爱吗?”
“是。”张津望不好意思地笑笑。
“别紧张,随便聊聊。你家里是干什么的?自己是干什么的?”
张津望不卑不亢地跟谢父如实说了。
谢父沉默片刻,悠悠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你和谢锐不太般配。不是我老封建,但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讲究门当户对吗,不然以后会有很多矛盾。”
张津望总感觉,他下一句话就该像霸总文里那样:“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果然,谢父中气十足地说:“请你离开我儿子。”
前半句呢?居然想白嫖啊这个老头子!
不过谢锐在父母面前硬气,张津望自然不怵他,用很少女的表情说出了那段经典台词:“佰佰,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不要用金钱来衡量我们的感情。我不接受,我也不会离开你儿子。”
两人僵持片刻,谢父无可奈何,于是一声叹息。他指了指面前的渔具,对张津望说:“听谢锐说你很擅长钓鱼,那我们赌上谢锐的未来,比一场,你敢不敢?”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敢就不是纯爷们。张津望走上前,挑了根趁手的渔具,平静地说道:“没问题。”
两个小时后。
张津望悄悄探过头,对谢父小声说:“佰佰,我的捅装满了,借你的桶用一下成不?我看你还是空的。”
谢父:“……”
在这过了五六年,谢父第一次知道,这湖里居然有这么多条鱼!
“还比吗?”
谢父紧绷着脸,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愿赌服输。”
张津望笑了,他松口气,开始收杆。但收到一半,他忽然迟疑了,于是转头问谢父:“这样真的就行了?草率地决定了谢锐的人生大事?”
谢父却平静地说:“我接受了谢锐的不婚主义,现在无非是变成了不婚主义·同性恋plus而已。”
张津望干笑两声:“您倒是想得开。”
“但最重要的是,我没有权利管谢锐的选择,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谢父看着湖面说,“清教伦理强调个人责任,我已经履行完了抚养义务,他此后的人生和我没有必然联系,我的人生对于他来说也是如此。”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是亲儿子,在谢锐破产的时候,您不也是伸出援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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