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宋一杭你来趟N市全部人都得列队迎接你是吧?把你能耐上了。” 宋一杭摇摇头笑,顾耀于是起身给他倒了杯酒推过去:“谢了,这段日子帮我照顾柠檬。” “来之前已经给你送回去了!我才稀得替你养。”贺延没好气道,说完却又忍不住叮嘱道,“它前几天有点爱舔毛,我带去医院看了,这几天好些了,你注意观察一下。你要最近还忙得很,干脆我还是接......姓宋的,你别笑了行不行?我点你笑穴上了是吧?” “你们继续。”宋一杭竭力克制住笑意,摆摆手,“你们继续。” “我还继续个鬼啊,我大晚上就过来给你俩添乐子呢,比去看相声还划算呢!” 贺延说着站起身来,又被顾耀眼疾手快压住肩膀按下去,勾过杯子和他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真的,谢谢。”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喝的是水。”贺延没好气道,到底,还是重新坐了下来。 “喝酒也行,只是我刚吃了药,一会儿恐怕得你们送我去医院。”顾耀微笑,“我是不是还应该先写一份免责声明,免得真出了事,你们也得负责任的。” “我同意你喝水,让贺延一个人负,我不负。”宋一杭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充。 “我负个大头鬼!”贺延白了他们一眼,简直要被气笑了。也很难说是不是气,到底没绷住,是笑了出来,总有些泯恩仇的意味在。 舞台上的小提琴手拉完了一首欢快的《Zigeunerweisen》,开始演奏一首十八世纪流传下来的苏格兰民谣《Auld Lang Syne》,中文把它翻译成《友谊地久天长》。 “你这劫算是渡完了吗” 贺延来之前没吃饭,喝了半杯酒已经吃掉了一整个果盘,又抬手叫了一个。 “难说。”顾耀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九九八十一难现在走到哪里了。狮驼岭还是火焰山,随他们吧......”又问宋一杭道,“和你们家合作那个项目还顺利吗?没有因为我为难吧。” “他连钱都不借给你了。叛变得这么快,还为难他做什么?我看顾总是早接受他投诚了。”贺延撇撇嘴。 “是是是,顾总还是去为难你吧。毕竟你替他儿子养猫。真是天大的罪过。” “他能怎么为难我?”贺延没所谓道,“不缴税?让Z市财政崩盘,让我爷爷没退休金拿。那他得先被抓起来吧?顾耀倒是一劳永逸了。” “看得出来,你最近在检查院没白干。”顾耀听得好笑。 “那当然了。我都要评上先进标兵了。每天上班下班喂猫,五好青年。”贺延觉得果盘实在不饱腹,又对着单子翻来翻去,看看还要什么能点的。 宋一杭一晚上被他骂了两次叛徒,此刻撑着头道:“不准点了啊,再点你自己付钱。” “顾耀付。” “我都要破产了。” “这不是还差一点嘛。”贺延又下单了一份滑蛋饭,这才放下菜单,“顾总最近没找你?” “找了。”顾耀也不瞒他们,“还不就是那些话,翻来覆去,都听腻了。” “你妈妈呢?” “也一样。”顾耀手转着杯子,“有时候,我都觉得这像个什么规则怪谈,他们陷进去了,就出不来。这么多年了,我不管走多远,他们都还在原地打转,想让我也回去跟着转。” 这话实在很难接。贺延想了想道:“上个月的时候,有个什么慈善拍卖会。一大帮子人,我倒还看见你爸了,买了个什么清还是明的瓶子,你妈倒没一起。顾溪还去了,往常这种时候,她俩不是还得别别苗头吗......对了,她和那个谁,卫什么来着,我想不起名字了,婚事是不是黄了?” “原本也没到婚事的地步吧,好像是没接触了。我也是听来一嘴的消息。你要关心,回头让我嫂子圈子里替你问问。”宋一杭见顾耀也转过头来,便道。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贺延挑挑拣拣从果盘里摘了颗青提,“我看你爸妈那掌控欲,别哪天给你也安排上了。” “那恐怕不行。我已经结婚了。”顾耀默了一秒,淡淡道。 “哦,你结婚了啊。”贺延起先没反应过来,讲完自己就愣住了,和对面同样惊讶的宋一杭对视一眼,手里的提子就滚到了地上,“你说什么梦话呢,你结婚了?!你和谁结婚!” “还能有谁。”顾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许晟?”贺延说出这个名字,都觉得不可思议,但的确也找不出第二种可能。 “在苏格兰的时候?”宋一杭比他先冷静下来,也接受得更快。顾耀还没回答,贺延已经站起身嚷了起来:“你不是去打官司的吗?!我还担心你输了官司倾家荡产,天天伺候你的猫,不,现在是你们俩的猫!已经共同财产了是吧?!你们竟然跑出去结婚?” “赢了官司,总得给自己讨点奖励吧。”顾耀原本没有想说,但说出来了,又有一种昭告天下的快乐,“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对我说句恭喜吗?” “我画张符诅咒你你也觉得不重要吧!”贺延被宋一杭拉住,又重新坐了下来。 只是在听见宋一杭配合说恭喜的时候,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肘子,看着顾耀心里大概已经想过一千种骂法,“真是开了眼了,我人生中还能见到活的恋爱脑。我今晚真应该在单位加班,我看杀人案的卷宗,也好过来受你这种气!你怎么想的啊顾耀?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他是天仙下凡吗?他甩了你啊,十年,你逮着机会不是揍他一顿,竟然是和他结婚?......你主动的还是他主动的?......行了,不用说出来气我了。” 贺延抬手捂住脸,骂了句脏话,“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遇上许晟你就直接降智是吧?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宋一杭觉得他说得过了些,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被他毫不留情地甩开。顾耀倒是没生气,垂眸一笑才说:“那我应该怎么办?” “虐他啊!”贺延理所当然道,“让他难受啊。” “比如?” 贺延一脸地很铁不成钢:“他甩了你啊,他甩了你,十年。你这些年怎么过的?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你起码先甩他个千八百十回吧。找人让他酸啊,让他难受......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我们办公室新来那小姑娘老看......火葬场!对!火葬场!连这个都没有吗?” 他胡乱出一些纸上谈兵没有逻辑的主意,顾耀笑了一下:“然后呢?” 贺延一愣:“什么然后?” “然后我还是想和他结婚。” 顾耀轻声道:“我们的开始可能没那么好,我也不希望重来,再有任何不坦诚的部分,所以你说的办法都不成立。况且,也没有什么原不原谅,我只想和他结婚,真的,从头到尾我只想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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