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整个人笑窝在他怀里,眼睛亮晶晶的,浅蓝色的针织短衫箍着细腰,一闹就卷上去了。
她的身骨和天真滩在他身上。
那天老爷子问他女朋友什么来路,能不能领家里见。
他说:“还不能。”
老爷子拍了好几下桌子:“非得和你哥一样拖到三十多岁再结?”
他不怕招他,全部摊牌。
“人在读书,好不容易哄到手,她还没太心甘情愿。”
“您想见她,我也想她见您,时机不是没到么。”
老爷子眼里冒出凶气,停了好几秒,黑着脸在客厅踱来踱去,到底没忍住,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畜生,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知子莫若父,他看得倒是很明白。
赵曦亭混不吝地点上一支烟,目光清明,淡声直言不讳:“已经做了。”
老爷子试图冷静,回转至沙发。
“这些年,给你铺的每条路你都不肯走,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又是这些说辞。
赵曦亭小幅度扯了下唇,笑道:“行了,这套对我哥有用,对我没用。”
他无畏无惧地看过去,“大不了我不要这个姓,到时是不是和狗屁责任没关系了?”
“你……”
老爷子抬起手几乎要抡过去。
赵曦亭眼眸淡淡地和他抗衡,随意地磕了下烟灰。
“十多年前死了个人,您还不长记性啊,您为那套规矩正确了一辈子,午夜梦回有一瞬觉得这正确可悲么?”
老爷子大声斥道:“两件事能一样吗!”
赵曦亭讥诮笑笑,“脸面规则比天大,做什么人吶?做狗得了。”
“提根棍棒敲打敲打,谁不老实?”
“毕竟人命在我们这儿可没正确重要。”
老爷子瞪他,“少偷换概念。”
赵曦亭看着烟灰缸,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面容寡淡,徐徐吐字,“爸,还有件事儿我特好奇。”
“我哥既然是您联姻对象和别人的孩子。”
他缓缓抬眸,似笑非笑,往人心窝子戳,“您出于脸面认下他那会儿,有没有一秒钟觉得他是您成功人生的败笔啊?”
“我对我哥没意见,但您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老爷子气疯了,把花瓶往他脚底下一掼,手都在抖,青着脸骂:“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赵曦亭笑了下,站起来,挑衅地在他面前拧了烟,弯腰从容地对他说:“我滚可以,还是想重申一遍,我只会娶那一个。”
“该想通的不是我,是您。”
他和老爷子闹翻不到一小时。
母亲电话紧赶慢赶就到了,说:“你爸出发点是好的,家庭有差距的话,未来的路很难走,曦亭,你能保证十年如一日地喜欢她吗?”
母亲很温和,轻轻地提醒,“未来的事谁都保证不了,别害人家小姑娘,到时候遭罪的一定是她。”
赵曦亭思绪回笼,手指嗅上孟秋塌软的腹。
她的骨头这么细,细得有时候他都不敢用力。
他面容缠进她的头发里,贴着她的耳朵,亲昵地磨。
“孟秋,多跟我要点什么吧。”
孟秋“诶”了一声,他们不是在说香和茶么,“要什么呀?”
赵曦亭埋在她肩上,手臂将她圈紧了,“车子、房子、钱、珠宝、包,看得见的,贵的,价值高得能唬住我的。”
孟秋弯弯唇:“我要那些干什么呀。”
赵曦亭深吸一口气,仿若叹息,“你总得为自己贪些什么。”
他居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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