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泽是关瓷的大学室友,也是他十多年的好友,他不是计算机专业,而是口腔医学,因为和原来的室友不合,开学一个月后,换到了有空位的关瓷宿舍。
关瓷读大学那会儿,宿舍里的关系都不错,毕业后,其他两位室友都去了其他城市工作,赵有泽进了南城的一家口腔专科医院,两人的交情自然更深。
看见关瓷招手,问服务员要了一杯龙舌兰,随后身体倒在了靠背上,赵有泽打量他几眼,说:“关瓷,你真是连续三天加班到第二天?不是去哪里吸人阳气了吧,啧啧,这皮肤,不像是熬了几个大夜的人啊。”
关瓷指了指舞台上动感欢快的音乐,道:“我现在听这玩意儿,脑袋疼。”
赵有泽乐了:“那是因为你老了。”
关瓷:“……滚。”
说话间,唱歌的歌手下了台,几个女孩子上台跳起热舞,霎时间前面的舞池更加疯狂,赵有泽盯着那几个跳舞的小姑娘,不带淫邪地点评道:“瓷儿,这几个小姑娘的腰都没有你当年扭的好。”
关瓷抬眸看了片刻,回捧道:“也没你当年扭的好。”
关瓷当年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迫不及待离开了槐安县,拎着空荡荡的行李箱来了临城,进厂当流水线工人效益好一个月能拿到五六千工资,肯德基兼职一个小时十三块钱,家教的工作时薪高达三四十,但僧多粥少。
关瓷不是眼高手低的人,在临城的第一份工作是发传单,一天一百一,不算高,优点是日结,发了一周传单意外发现一家酒吧招服务员,时薪三十五一小时。
时薪对当时的关瓷很高了,且工作时间是在五点到晚上十一点,恰好在白班结束后可以续上。
服务员干了半个月,领班问他愿不愿意换个工作,他腰细腿长脸不错,正好跳舞的男模缺了一个。
没有任何舞蹈经验的关瓷顺理成章的换了个工作,跳舞这个岗位,一个小时可以拿到一百块。
对于一个高三毕业生来说,一晚上跳三个小时,就可以赚三百,一个月下来,小一万,是很大一笔巨款。
临大开学后,酒吧降低了他的排班频率,但是一周他还是会去酒吧里上十几个小时的班。
赵有泽也是个穷学生,能上大学全靠贷款,搬进宿舍后发现关瓷有一份收入不菲的兼职后,主动帮他洗了半个月的衣服后,问能不能介绍给他。
关瓷就把他带去了酒吧。赵有泽长的虽比不上关瓷的清艳漂亮,放在人群里也绝对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大帅哥,男模里还缺这款,自然而然赵有泽就留下了。
虽然他也不会跳舞,但酒吧里跳舞不需要会高难度的动作,盘顺条亮是第一位。
关瓷在酒吧里扭了一年的腰,后面发现如果做COSER,时薪应该会更高,辞掉酒吧里的工作,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夜店虽然是正经夜店,但是想要摸鱼揩油的男男女女也是在防不胜防。
不过他虽然只干了一年,赵有泽却是在酒吧里跳了整整四年,不仅在大学里把自己养的活力四射,老家的弟妹也是个顶个的珠圆玉润。
赵有泽伸了个懒腰:“好久没跳舞了,关瓷,要不要一起去舞池里跳一会儿?”
关瓷是个极自律的人,尤其眼看迈入三十大关,他身旁从前挺拔端正的的同龄人陆陆续续开始秃顶冒痘发福,关瓷每天都会坚持锻炼,俯卧撑仰卧起坐慢跑平板支撑,不过那些训练做久了也枯燥。
关瓷起身挽起衣袖:“好啊。”
一口气跳了十首曲子,关瓷微微出了点汗,他一个漂亮的扭身,避开一个女生看似不小心实则酝酿已久的靠近,他冲着还在热舞的赵有泽喊道:“你自己跳,我不玩了。”
赵有泽闻言,努力从灯光绚烂的舞池往外挤,他喘气的声音和牛一样粗,“我也不跳了,草,我年轻的时候一小时不带喘的,这特么才半个小时,再动下去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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