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初相处(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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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初相处(下)

这时门被推开,林业哥回来了。他看了看这里,说:“收拾得真干净!看来这家里还得要有个女人啊!”

我听这话立即眉头一横,说:“你又想胡说些什么呀?”

“喂,我感慨一下也不行吗?我又没说你是我的……。”他没有说出来,但意思谁都明白,所以他早已把手机和说明书放在我手里,让我收好,别丢了。自己拿过我手里的抹布,把它扔在防盗窗上。这样还真就成功的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他又催促着:“快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吧,告诉他们这个号码啊!对了,你可别说你住在我这儿啊,不然就真的说不清了。我倒没事,光棍一个,你一个大姑娘以后还得嫁人呢。”

我不屑的说:“这个我比你知道,不用你说。哦,我得告诉你一声,今晚你自己找地方睡觉,这房子我占了啊!”

“凭什么啊?你来了你就得占哪?一个月加水电费我还出五百多块哪。”林业哥故意大叫着。

“下个月我出!”我也不甘示弱的说。随后又抿着嘴笑:“你这么大声,别人还真以为在吵架呢。”

“谁让你这么霸道哪?”林业哥也笑道。

“不是我霸道,是你这房子太小了,我还以为是两间呢。”

“我一个人住,要两间干什么?以前又没金屋藏娇。好,我走。咱好男不跟女争!”林业哥又扯起来了。“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米饭怎么样?”林业哥问。

“可以啊,我自己做也行,我那行李袋里有薯粉,反正你这也能煮啊!”我又看了看阳台。

“你干吗带粉?多沉啊!你呀真不知说你什么好。”他又心疼起来了。

我则不以为然:“还有几斤干辣椒呢,我本来是给韩冰带的,土特产嘛,也算自己的一点心意啊,可我还没来不及跟她说,她就让我出来了。现在便宜你了。”我走到床边,把手机和说明书放下,又拿起挎包,把里面的那一千多块钱拿出来,递给他。

他没有接,而是疑惑的看着我:“干嘛啊?”

“让你帮我收起来,这么多钱放在包里不太好吧?而且这是你的房子,你知道放哪里安全啊!”我捕闪着眼睛。

他这才接过,说:“其实放床头柜里也是一样的,而且你在这睡觉,那贼还敢进来?要是真进来了,看到有你这么个大美女在,准忘了劫财,而想着劫……。”他没说完,我就连忙用包将他打翻在地,因为知道他要说什么。他躺在地上,笑着:“你干什么呀你?我帮你保管钱,你还打我。”

是,他是蹲在衣柜前放钱,但我只是装模作样的用包摔了摔他。他就倒了,也许真没注意。不过我估计是耍诈,因为就算他没注意,也只是坐在地上,而不会躺到地上去。之后还癞在地上,不肯起来,非要我拉他起来。

我才不拉呢,哪有打倒了又去扶的道理?于是我干脆来到阳台上,我看他怎么办。他又只好自己起来:“把老人家打倒了,还扶都不扶一下,真是没一点道德。”说着锁上箱子,关上衣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来到我前面,父母式的抚摸着我的脸庞,把我脸上的几根头理到后面,极其温柔而慈爱的说:“在家好好睡觉,盖好被子,别着凉了。在这好好休息几日,等过几日,我就请假带你去找找看。这在车上遭了那么大的罪,不休息几日怎么能行呢?你看你这脸色多憔悴啊!不休息几日,恢复一下怎么能出去找工作呢?”

“哥,你一个大男人,你说话别这么肉麻好不好?跟我妈似的。”我有点儿厌烦,但却是笑着的。他听我这话也笑了,但看得出有点苦涩。

“现在没什么事了吧?那你妈我就去上班了,有什么事就给你妈我打电话啊!”他故意把“你妈我”三个字拖得老长。把我惹得大笑,又忙止住对他说:“哥,你等会儿就请假,你不说要提前两天跟老板说吗?两天后,我保证休息够了,而且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来的,又不是来你这旅游的。而且现在的工作并不好找吧?所以要早做准备嘛!”林业哥走了两步回头听我说。

“知道了,不过明天是周日,我们公司都是周日休息的。”

“真的啊?那太好了!那你明天就带我去找!”见他没答应,我又像小时候那样,拉起他的手摇了摇,撒娇道:“好不好嘛?我都等了半年多了,再不找个工作来养活自己,我真的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好,好!咱们明天就去找,行了吧?哎呀,我真是怕了你哪。”林业哥显得有点无可奈何。我高兴的捧起他的手,夸张的吻了一下。他连忙抽出来:“别、别!男女授受不亲,而且今早上还没洗脸刷牙吧?多脏啊,还来亲我的玉手。”

我也不甘示弱:“男女授受不亲?那你还摸我的脸呢,那就授受得亲啦?”

“我那是关心和爱抚你嘛!我可是你妈喔!”说完林业哥连忙像个孩子一样蹦跳着出来了。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想问问他,他这儿还有没有脸帕和牙刷,但又一想:“等会儿还是自己下去买吧,自己必须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呀!”这时我的目光被那个黑色的手机吸引住了,忙走过来,拿起它。又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老古董”像扔垃圾一样的扔进床头柜里,并对它说:“您老是该退出历史舞台啦!您老休息吧!!”说完自己都笑了。我有点稀罕的拿着这个时尚和洋气的智能手机。滑开锁键,看着荧幕上众多功能栏,真有点无处下手的感觉。于是,坐到了床边,用手指一一点开,看具体是些什么功能。点了三四个功能,才开了数字键盘,立马输入家里的号码,便按了通话键,很快就传来了妈妈的声音。她的声音仍旧是嘶哑的。这都不是我害得吗?林业哥说我害人不浅,看来还真是,不然妈妈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嘶哑呢?爸爸的腿怎么会摔出血呢?想到这眼泪就掉下来了,但我仍努力着尽量把声音放得平静一些:“妈,我玫梅呀!”

妈妈一听是我就又有点泣不成声了,但比前两次平静多了:“玫梅啊!你这傻丫头,你在家什么不好啊?偏要去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吃苦受罪呀。说都不说一声就跑去,把我们都急得要死啊!现在住哪儿?路上还顺利吧?没饿着、冻着吧?没吃亏上当吧?其实吃点亏、上点当倒也没什么,只要你人没事就好了?!”妈妈叨叨的说着,声音已经平复了一些,不再那么的泣不成声了。

我也擦去眼泪,装作高兴的说:“妈妈,我真的没事,路上也很顺利、很安全。再说我白玫梅是谁呀,火眼金睛的,保证没人敢让我吃亏上当的。”说着我还故意的笑了一声。妈妈这才彻底轻松下来,说:“你这死丫头,我和你爸还有你伯伯一家和你林伯伯林伯母他们都急坏了,你还有脸笑。昨晚上人家两家,还有你林业哥也都没睡好,你还有脸说笑。”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妈妈并不严厉的数落着。

这时房门又被推开。我忙抹了抹眼泪,抬头去看,仍旧是林业哥,但他手里多了一个红色的塑料桶。我一边拿着手机听妈妈的唠叨,一边疑惑的看着他,好像在说:“你不上班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他则来到我面前,从桶子里面拿出了一条毛巾和一个杯子。杯里立着牙膏牙刷,一并递给我。我指了指耳边的手机。

他领悟的点点头,把东西放到了阳台上去了,回来时,手里仍有东西,是一大瓶矿泉水和一袋零食之类的什么。他放在茶几上,之后来到我面前,把一串钥匙丢在我手里,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木梳子夹在我头发上,边夹还边笑。我本来觉得他想得还挺周到的,知道我要梳头,就买来了梳子。

可那笑却让我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于是脸一下子就拉下了,连忙拿下来。而他却笑得更欢了。这时妈妈见我没有答话,便问:“玫梅,你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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