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娇嗔的在他怀里,将他推了推、打了打,说:“讨厌!”随即也将他抱得紧紧的,生怕他这个替补队员跑了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扶起我,说:“去睡吧,也快十一点多了,明天还得早点起床呢!”
我这才依依不舍从他怀里起来,有点不高兴的向床边走去。
他则站在原地目送我,之后去了厕所,让我换衣服。一会儿又来到床边,在蚊账里面瞧了瞧,随后把蚊帐放下来,拉上拉链,说:“这天气热了,就有蚊子了,可不像我们那儿,要到夏天才有。而且这个季节蚊子是最多的,反倒是夏天倒没什么了。”
“那你呢?你那儿没蚊帐啊!”我也关切的问。
“我没事,你没发现你哥这脸皮很厚了吗?连蚊子都咬不进。”他故意拉了一下脸,调侃说。
我却撅起了嘴:“人家关心你,你还净扯些废话。”
“我知道的,那我等会点点蚊香,让它们都逃命还不行吗?要是连这些个蚊子都对付不了,还怎么当你的替补队员啊?!”他说完就转身朝帘子里走。
“得,又来了。油腔滑调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再说我还没答应你做什么替补呐!”我咯咯的笑着。
“这么说,那我就是正式的啦?!”
“什么正式假式,你又想说什么鬼话啊?”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我不想让他说出来,以免自己尴尬,也觉得没必要说得那么直白,只要你知道我的心,我明白你的意,这样就够了!而且有时候也真觉得他有点烦的,没一点男子汉气概,所以会有点彷徨和不太确定吧?
他听我说这话,在帘子里没有再说话,看样子有点不高兴和失望吧?
我也有点不高兴的把脸转到里侧去了,因为觉得他未免太心急了吧,好像要我现在就答应或者承诺什么似的。
突然他又钻出来,挺郑重其事的问我:“玫梅啊!要不要关灯哪?”他问了两遍。
我才不得不答:“关吧关吧。”
他听出我声音里的不高兴和不耐烦,忙说:“你要是不想关,那就别关了。”
但我又执意要他关上,说不关我睡不着,昨晚自己也关上了。
他这才过去关掉。然而,片刻后,在黑暗中却听到了他有些许沉重的话语:“我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说说笑而已,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说了。我明白自己只是个凡夫俗子、癞蛤蟆。”他说到这时还自嘲的冷笑了一声。“而你是降临人间的天使,所以我不敢也不能奢望什么,只要能做你的哥哥,知道你开开心心的、平平安安的,这样就够了,再无什么非分之想,明白吗?所……。”
“你又在说什么鬼话啊?!”我听他这些话就愤怒的爬起来,冲他吼。随后便嘤嘤的抽泣着:“你又欺负我,你干嘛总是这样欺负我,我不就是睡了你的床吗?你就这样欺负我,你干什么呀?”我伤心的哭着,并数落着,心说:“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还是在故意伤我,难道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吗?”
“我……我……。”他依然是像以往惹我生气时那样,急迫的想要跟我解释,可又说不出话来,紧张、惶恐、不知所措,甚至有点儿失魂落魄的感觉。尽管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面容。在听见几个脚步声后,灯忽然又被打开了。
我又忿忿的说:“关上!关上!”
他忙又紧张的‘哦’的一声,连忙关上。他在地上犹豫的踱了几步,才踱到床边,怯懦的拉开蚊帐,慢慢的坐下来,怯怯的说:“我……。”
没等他说不出来,我就又一把扑到他怀里,脸在他胸口上扭动着,像是在往他身上擦眼泪,并弱弱的说:“哥,别再欺负我了,我永远都是你那个需要你保护、疼爱和宠着的小妹妹,所以你不能欺负我、不能离开我,更不能不管我!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手、是你的脚吗?所以你不可以不管我的,不然你怎么工作?怎么生活?怎么拿东西?怎么吃饭?怎么走路?怎么……?”反正我说了好多个怎么,直说得自己都在他怀里咯咯的笑,好像在一个劲的骂他。
他却紧紧的拥着我,赞成的说:“是啊!如果手脚都没了,那我怎么生活呢?那我宁愿死去吧?可能为了父母会苟且的活着,但心一定是死的,直到身体也完全死去的那一天吧?!”
我挺震撼的仰起头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但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从他鼻孔中和嘴唇里面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真想去咬一咬它,看是个什么味道与感觉,虽然也有过一次,但那是被他强行的,什么美妙感觉都没有体味到。可当有这个想法时,我的脸却出奇的烫,烫得自己都无地自容了,只能又把头迅速的埋进他怀里。甚至有点埋怨他不够主动点,早上也是这样,难道那次真的令他心理产生了什么阴影呢,还是怕我再反应那么激烈,那他就真的是鸡飞蛋打,再也没有机会了呢?
不知不觉间我在他怀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估计是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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