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故意在弄疼他,语气也是冷冰冰的。还有矮桌上那些,被地下室昏黄灯光照耀下的,莫名其妙的道具……
禅院晓是信任他,才会弄成现在这样。
因为现在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太宰一直在给他补麻醉,身体完全无法自主,异能力也被天然地克制。如果不是信任太宰,他一开始就不会中麻醉。
就……宠挚友呗?
但是……你还拿我当好朋友吗?
太宰治默了默。
禅院晓没等他回答,便已重新开口:“抱歉,我上句话重了一点。但是你今天确实把我弄得挺狼狈的,太宰同学,我不要面子的啊?”
“这里就你和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太宰治缄默了一会儿,拾掇起情绪和耐心,缓缓地说。
随后,又开始慢慢地梳头,将白色的长发,在他自己的手中绕了几圈,缠在一起,取过一枚木质的发簪,将头发,固定在禅院晓的头顶。
“疼……”禅院晓很无奈。
“你这是要插爆我的狗头吗?”禅院晓道。
“没想到你还蛮幽默的嘛。”太宰治一边道,一边站在后面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双手拢了拢那些头发,不成想这一摸、就把头发又弄散了。
太宰
() 治看着掉在地上的簪子:“所以说还是要用力一点插啊,要不是怕你疼,怎么会掉出来。”
禅院晓:“???”
你最好是在说簪子。
他僵硬地微微一笑:“太宰,你再去看一下发簪该怎么使用,不是用力就能稳住的。”
“那就再来一次吧。”太宰治捡起地上的发簪。
再、来、一、次。
“……这都掉了。”禅院晓道。
“没关系的。”太宰治拿着发簪,在自己的黑色风衣上蹭了蹭,表示擦拭,“这只是为了满足我再插……插爆你狗头的愿望,脏了你回去再洗头吧。”
禅院晓:“……”神经啊。
“西格玛的头发是不是你梳的?”太宰治重新给禅院晓束头发,先是将头发都拢到一起,然后簪子放上去,再开始围着簪子绕圈,努力固定。
“有时候是。”禅院晓淡淡道。
“难怪有时候他的发型跟狗啃过一样。”太宰治一边散漫地束头发,一边悠然自得地评价。
禅院晓:“……”我梳得很好ok?
禅院晓:“接下来你还可以说,我梳得那么烂,也就你不嫌弃我了,愿意被我梳。”
太宰治:“你怎么知道?”
禅院晓:“pua高手太宰治。但是很可惜我不吃你这一套,我现在内核很稳,非常自信。我梳的头发就是全世界最强的,不接受反驳。”
太宰治;“那你吃哪套?”
禅院晓:“你咬字不要把重音放在‘套’上ok?太宰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这么不对劲,青春期了?”
太宰治:“……”
成功让太宰吃瘪一次。
禅院晓语重心长地表示:“你要是实在想谈恋爱,你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女生,愿意陪你殉情的那种。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太宰治:“这算什么梦想。”
禅院晓:“我瞎说的。总之就是这个意思。”
太宰治:“总之我不要。”
禅院晓叹了口气:“太宰,要不我帮你梳一次头吧,你的头发一直好乱,看起来像卷发。”
他犹豫了下,“所以,等这次药效过了,就别再给我打针了,我们有什么话,就像现在这样,好好说清楚。”
禅院晓这句话,说到后面,慢慢地微笑了起来。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一边说,太宰治一边给他补上新的一针,麻醉又来了。
天杀的,你有病啊!!!
太宰治若无其事,好像压根没这回事似的,一边收起针筒一边说道:“诶?你给我梳头吗?好啊好啊,等你给我梳完,就瞬移逃跑了吗?”
“还是说,给我梳成陀思那个发型啊?”太宰治的笑容逐渐漾开,弯着眼睛,有些笑眯眯的。
禅院晓:“……”
怎么你也觉得你们两个的发型有一点像吗。
“梳成陀思那样,好让你有两个陀思吗?”
禅院晓:“!!!”
你的思路,竟然这么清奇的吗?
“陀思陀思,你脑子里怎么都是陀思?”禅院晓道。
太宰治:“?”
你这话说的。
搞得好像和陀思有一腿的人是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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