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房门口,手机中便再次传来了青年含笑的声音。
“阿让怎么不说话了?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打电话来吗?”
江让顿住,干咳一声,他攥着手机的那只手因为太紧似乎都溢出了细微的密汗。
beta低声说:“不知道。”
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变得远远近近的,有些迷蒙,但江让听得到对方开怀的笑声。
好半晌,低柔的男音才含着爱恋的水雾道:“因为我也想你了。”
“咚——”
房门内传来了奇怪的声响,并不明显。
beta此时哪能注意到,他的全部心神都牵在电话那头的人身上。
高壮青年压低的温柔声音从门缝中钻入,它们化作毒蛇,噬咬得男人痛不欲生。
漆黑小屋外的狂风骤雨愈发癫狂,雷电像是银蛇一般乱舞在空中,暴烈的雨水从敞开的窗口漫入,将这个温馨的、溢满青年气息的小家浸泡出咸腥与阴湿的气息。
长发的omega跪坐在漆黑的房门前,他黑色如丝帛般的长发完全被雨水打湿了,一缕缕地黏在潮红瘦削的脸廓与脖颈上。
男人身上的透白的薄衫也完全被打湿了,他应当是冷的,即便他身边堆满了青年的衣衫、即便他待在充满青年气息的巢穴中,他依旧冷得打颤。
屋外的青年还在柔声说着什么,他对那个贱货多好啊,他耐心地哄着对方、纵容着对方的捉弄,他说他会赚很多很多的钱,让他们住上大房子。
他说他也会很爱他。
潮红的脸颊近乎病态地贴在房门上,瘦削的下颌骨过分嶙峋柔弱,被硌得生疼。
戚郁其实已经不太能感觉得到疼痛了,他专注又偏执地听着,像是个可怜的、阴暗的第三者,自顾自地犯贱。
发情期让他浑身泛红,让他心中的欲.望潮水彻底失控。
他甚至在幻想,幻想beta是在对他说话。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被安抚的愉悦,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头颅高.潮,得到拯救。
戚郁轻轻地吐气,黑雾的眼下水液顺着雨水滑入颈窝。
外面低低的声音停住了。
门锁的声音在响动,omega陡然往后退去,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疯狂地用苍白的手掌擦拭脸颊上脏污的雨水。
还不够的。
他还是狼狈、难看、丑陋的。
于是他努力用手指作梳,试图将自己那头美丽的长发梳顺。
他只有这些了,算的上漂亮的脸、乌黑的长发、金钱权势、omega的身份,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能够蛊惑beta的东西了。
门外刺目的光线扎得omega睁不开眼。
可发.情期的omega敏.感得不像话,几乎是刚闻到爱人的味道,身体内的信息素就如同洪水爆发一般,粘稠的苔藓味几乎浓郁的能够滴出水来。
他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渴望占有对方,完完全全、不留余地。
戚郁跪坐在潮湿的地面,慢慢扬起泛红的脖颈,朝着青年露出一个柔弱的、艳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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