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郁微微退开半步,漆黑沉郁的眸中闪烁着水光,他轻轻抚着青年涨红的的脸庞,低声道:“我们回家再继续。”
江让也在平复呼吸,好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
beta以为依照男主人的性情,会选择去柔软舒适的主卧。
想不到的是,戚郁扣着他的手,将他带入了他那间对比起来狭小的佣人房。
玻璃窗并未关上,夜间的冷风叫纱帘吹起,在昏黄的灯光下,竟显出一种古怪的温馨与圣洁感。
江让想要去关上玻璃窗,手腕却被一只温凉的指骨轻轻握住。
像是一个暧昧潮湿的讯号,两人身体皆是一僵。
狭小的房屋内慢慢蜿蜒开湿润黏腻的苔藓气息,满的像是即将溢出汁水来。
冷风再次扬起纱帘,年轻的beta已经坐到了白的刺眼的床榻上,脖颈扬起,接受着omega膜拜似的、温柔的吻。
轻轻的、潮热的呼吸在鼻息间纠缠,像是夏夜的暖风。
戚郁低垂着眼,眼眶与鼻尖仿若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的,漫上一层雾气般的碎花汁。
男人哑着嗓音,轻声道:“江让,你会后悔吗?”
江让没有说话,轻垂的眼睫在灯光下映出浅灰的倒影。
戚郁忽然就不敢听了,他用尽力气,吻住了beta的唇,以末日前的绝望拥吻。
半空中的月影被乌云遮蔽,窗外树影朦胧,花丛翕动,只有室内的灯光晃得眼睛刺痛。
江让眼睛微颤,突兀的按住戚郁的凸起的手骨,哑声道:“先生,您是omega,这样......能受孕吗?”
戚郁没说话,或者说,他只余下喉头的喘.息。
男人脸色酡红,长发如水一般披散在白到刺目的肌理上,顺着那刺目的白,蜿蜒至身.下的蜜色青年的腹部。
江让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问下去了,眼前逐渐变得朦胧破碎,一切的感官只余下极致的热与潮湿。
月色再次降临,青年恍惚握住omega垂落摇晃的长发,水色的光环溢满他的视野,beta蜜色的皮肤全然被烈火灼烧成了深色的红,尤其是鼓囊的胸口,因为被照顾的过分,而愈发夸张。
江让恍惚的盯着头顶的灯光想,城里的omega为什么和旁人说的都不一样呢?
无数曾在收音机中听过的关于omgea的信息怪异的浮现在耳畔,又因为目光触及上方的戚郁而全部崩塌。
温柔贤淑?
天生受方?
江让再次控制不住地咬紧了omega绸缎似的黑发,眸中的水色如潮涌般充盈,又顺着格外艳色的眼尾滑落。
男人被他拽地头皮刺痛也没有恼怒,只是手头柔柔安抚beta,甚至还柔声细语地哄着青年。
果然这些所谓的新闻消息就跟现实生活中的营销号一样喜欢乱说,beta迷糊地想。
所以城里的omgea能炒人受孕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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