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赶忙挡在小乖面前,小乖显然也吓得不轻,下意识躲在青年身后。
戚郁涩着嗓音,直直盯着beta,好半晌才道:“我不会对他做什么,江让,你让开。”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江让不是个喜欢跟人对着干的性子,他本身是个老实的种地汉子,如今结婚了,即便对男人没有多少感情,为了小乖,他也是想好好过日子的。
到底,青年还是让开了几分,他微微蹲下揉了揉小乖的脑袋,看着小孩子微红的眼眶,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最后也只能轻声道:“乖乖,没事的。”
江乐安眨了眨眼睛,眼泪一滴滴往下落,但他十分听江让的话,还是慢吞吞走到了男人面前。
戚郁脸色难看,他微微弯腰,一只手握住小乖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力地扇了几下小孩的手腕。
或许是用了力
() ,小乖立马就大声哭了起来。
戚郁却不管不顾,一双眼慢慢涌上红意:“江乐安,我是不是教过你,有些话不能乱说,你爸爸跟我是合法夫妻,你说这样的话是要拆散这个家吗?”
小乖哭得直摇头,却又挣脱不了,最后还是江让将人抱远了几分。江乐安几乎一接触到江让就自觉缩进青年的怀里,抽抽噎噎地哭。
戚郁站在一边,倒像是个与这对父子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男人努力收敛情绪,相比较几年前,如今他的脾性已经算得上磨平了不少。
否则恐怕当即便要发了疯。
“江让,回家。”
男人冷冷地盯着青年如此道。
江让抿唇,最后扫了眼病床上无知无觉的杭柳,最后还是慢慢离开了。
缓慢关上的病房像是彻底封锁了另一个世界的通道,白色的空间再次恢复了冷寂。
只是,病床上无知无觉的病弱青年眼角却慢慢滑下了一滴泪。
那泪浸入枕头,最后彻底消弥无踪。
*
晚上,江让刚洗完澡走出浴室,看到的便是半躺在床榻上穿着性感睡裙的长发男人。
男人见到青年的一瞬间脸色慢慢涌上几分红晕。
这几乎像是某种引诱的讯号,两人夫妻多年,江让怎么会不知道戚郁的意思。
但江让显然没有这个想法,他疲惫地揉了揉头,当男人缠上他的腰肢时,青年挥开了他的手腕。
江让道:“戚郁,你不能那样对小乖,他还只是个孩子,如果你真要怪,就怪在我身上吧。”
戚郁面上的表情微微凝滞,好半晌,男人才若无其事道:“小乖是我们的儿L子,我怎么会怪他?只是他说的话让我伤心了,老婆,我知道你在意杭柳,但是都这么多年了,总该放下了不是吗?”
男人伸手轻轻握住青年的手掌,将其贴在自己的胸口,低声道:“你就丝毫不心疼我么?”
江让低低叹气,最后还是道歉了,他思考了半晌,闭了闭眸道:“戚郁,我以后不会再去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只是,你也稍稍改一下对小乖的态度,小乖这个年纪正是需要家人引导的时候,你缺失的那部分,小乖虽然表面不说,心里也一定是在乎的。”
戚郁轻轻靠进beta的怀里,他红着粉面,美艳的眉眼微微勾起几分,他低声道:“好,我听你的。”
“只是......”男人哑着嗓音道:“我们的时间还很多,老婆,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也当是给小乖找个伴,免得你总是被绊住,对事业发展也不好。”
江让的脸上也慢慢泛起几分红晕,好半晌,他才轻叹道:“听你的。”
月色朦胧,外面的雪下得愈发汹涌,仿若要掩埋了整个世界才好。
江让最后疲惫地微微阖眼,恍惚间听到耳畔传来一道低哑的声线。
“老婆,我爱你。”
青年心口一松,迷迷糊糊想,就这样吧。
既然逃不掉、躲不掉,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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