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飞机就赶来了咖啡厅,薛权难免有些生理上的不舒服,男人喝了口面前的白水,皱着眉顿了顿声,才继续道。
“但珠珠年纪小玩心重,结婚于她而言为时尚早,私以为尤先生同我们珠珠也并不匹配,这婚事就此打住,免得再生事端,耽误尤先生的大事。”
“只怕是薛总工你觉得我和阿薛不合适。”
薛权明褒暗贬话里的警告暗示,尤商豫不是听不出来,从前为了打入薛家内部,他已经顺着薛宜的心意违背良心去讨好这个对他横眉冷对的大舅哥,但此刻对方都直逼城门劝他弃城而降了,尤商豫懒得再装乖讨巧。
“薛伯父薛伯母似乎同大哥你想法不一致啊,重阳节后十五正是宜嫁娶的好日子,薛伯父很满意那天,也很满意——”
“我想我爸爸应该没有要一个走私犯当女婿的爱好。”
舟车劳顿下,薛权懒得再同对方虚与委蛇,从那个和薛宜同款的某马拉车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径直扔到了尤商豫怀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目中无人,这姿态实在与他圣父的形象风马牛不相及。
“还需要我再重复么?尤老板。”
薛权因为头晕,说话语气里的不耐烦像是气球里不安分溢出氢气,一点即燃,男人没有在外发火装大爷的爱好,生理的不适并不能左右他的情绪,薛权熟练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粒糖,拨开糖衣,自如的丢进嘴里后,男人又认认真真将糖纸迭好放进了口袋。
做了无数次的动作,薛权并不在乎有无外人在场,亦或是对他有什么非客观的揶揄评价。
【柠檬味,薛宜不喜欢。】
尝清味道和看清糖纸的人同时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只匆匆一撇,尤商豫便认出了那糖从何而来。
“呵。”
尤商豫讽刺意味浓烈一声轻笑,精准又及时的落到了薛权耳朵里,但依旧没引起对方任何情绪变化。
“从前只觉得阿薛太粘着哥哥让我吃味,现在看来,是薛总工你手太长,管太宽,太粘着妹妹不放。”
甜味带来的缓释效果极大程度的安抚了薛权烦躁不堪的神经,面对尤商豫这叁个搪塞嗤鄙意味拉满的‘太’,薛权反而笑出了声,甚至他此刻的表情不仅不端方君子,反而有些风流的轻佻,连夹枪带棒的话都被他说的暧昧又嘚瑟。
“确实,珠珠小时候跟我跟的紧,我还总觉得她粘人,但她又是个实心眼认死理,认定了的人任凭谁来动摇左右,也改变不了一点,这么多年了,她做什么事都还要问句‘哥哥,你觉得呢’。”
“如果你不是薛宜的哥哥,我想我现在应该会给你这张爱说废话的嘴一拳。”
“如果你不是薛宜的男朋友,我想你现在应该坐在法庭等最终判决,而我、是原告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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