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脏话的是薛权,今天出来见滕蔚已是耗尽了他耐心的不得已举动。
如果不是因为薛宜的纸条上的那句‘哥,昨晚接了你朋友的电话,她让你9:30回过去,吃完早饭记得回’,薛权见都懒得见滕蔚这个疯子。
一男一女面对面站着,薛权本就白皙的皮肤因为生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不健康的羸弱感。
不想来饭必须处理问题的责任心驱使,薛权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冷漠的看着发疯的女人。
滕蔚难缠令人恶心,一进屋薛权的手机就被对方夺走,鉴于男人本就不想搭理对方,也就随她发疯去了。
对于疼蔚这种精神有问题的NPD,薛权绝大数时刻的处理方法是沉默和无视。
薛权不懂滕蔚那脆弱到可怜的神经又被什么破事刺激到了,但他也知道今天他要是敢不来,蔺眉和他的计划一定会被这个疯女人破坏。
毕竟她都疯到在薛宜面前蹦跶,自称是他女朋友了,薛宜没说,但滕蔚一看见他就黏糊糊的缠着他的手臂一口一个男朋友。
薛权也是甩开对方时才知道,滕蔚果然和薛宜废话了一堆有的没的。
【怪不得让我吃干巴面包,醋精。】
薛权起床时看见餐桌上的干巴面包,委屈到不明所以,什么时候薛珠珠这么不上心他了。
但得知是因为滕蔚这个神经病在薛宜那胡咧咧了一通,薛权难得给对方了一个好脸,甚至在滕蔚又哭又闹,逼他快点动手的时候,薛权也因为【薛宜吃醋】这个认知,一直好脾气的同对方周旋着。
前提是薛宜无事,他所有的正常都只基于薛、宜、无、事这个精准题要。
可此刻,滕蔚精神分裂发作般的话彻底破坏薛权少到可怜的好心情。
听到滕蔚说要去找薛宜摊牌,薛权忍了一年多的火气乍然大起,男人起身走到女人夺过手机便狠狠的砸向了女人身后的白墙,压根没管电话蔺眉担忧无比的那句‘冷静点,薛权。’
薛权突然的动作和骂脏比任何一类精神科药物都有镇定效果,滕蔚第一次看薛权发火,男人砸碎手机的瞬间,她吓得立刻双手捂住了耳朵,仰着头惊恐的看着掐住自己咽喉的男人。
男人看垃圾般的眼神自上而下的凝着她,即使对方还没使劲,滕蔚也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我警告你滕蔚、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你给我记清楚了,如果薛宜知道一点点这些破事,以及你要是敢再在她面前蹦跶一次,我不介意立刻拉着你、你爸、滕家一起去死。”
起床时,薛权量过自己的体温,37.5,依旧是低烧,坐车来海边别墅可以说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此刻这么无所顾忌的动怒,男人几乎是说一句就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咳咳、你他妈的觉得我在乎么?再让我听见你拿薛宜当筹码威胁我威胁蔺眉,我绝对会杀了你。”
“薛权,你疯了、松手!”
蔺眉一推开别墅门看见的就是薛权掐着滕蔚脖子恶狠狠警告的模样,蔺眉又拍又打,生怕急火攻心的男人上头犯罪,几乎是好话歹话轮番上阵,才压住薛权的火,拉开了男人擒着女人脖颈的手。
“都给我冷静点,滕蔚,你到底又在作什么妖。”
‘虎口脱险’的经历并没让滕蔚长记性,反而因为蔺眉的出现助长了滕蔚嚣张的气焰。
“要杀我的是他,你怎么不叫他冷静,我他妈的是受害者你看不见么。”
窒息的感觉因着蔺眉来的及时,滕蔚觉得自己可算是捡回了一条烂命;女人坐在地上靠着墙剧烈的咳嗽着,生理性的眼泪流满了滕蔚漂亮昳丽的脸,蔺眉看了眼笑的癫狂的女人,也没理对方撒泼打滚的胡言乱语。
走到咳嗽不止的男人身边,蔺眉头疼无比的给咳嗽的一整张脸都红的不像话的薛权顺着气。
“狗屁活不了几天,少胡言乱语。”
蔺眉薛权惺惺相惜的模样彻底挑断了滕蔚的理智线。
“蔺眉姐还是你厉害啊,阿权哥听你的、闫京生听你的,人人都听你的,还真是呼风唤雨。要不说,闫京生的卖命钱在你这真是物尽其用呢,这几年您过的可真滋润啊。”
‘啪!’
蔺眉觉得自己真是好好女士装久了,推开刚顺了气的薛权,蔺眉上去就给刚站直身子的女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老娘是不是给你脸了?你算什么东西在这儿提闫京生?”
甩了甩发麻的手,蔺眉寒着一张脸,慢慢逼近着惊惧着后退到墙边的女人。
“滕蔚、你们滕家人的脏嘴最没资格提闫京生,别忘了我们俩和你合作的理由,扶你上去了,你他妈的敢不给薛权捐骨髓,不把闫京生家的档案交出来,老娘今天怎么把你扶上去的,就能怎么把你拉下来。”
是人都有逆鳞,薛宜之于薛权,闫京生之于蔺眉。
“闫京生、闫叔的命你给我记记清楚是怎么没的,你最好一秒钟都不要忘,哪怕是死了也不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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