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池坐上后位,宫中沸腾了许久,都在惶恐猜想这位皇后娘娘将会如何对她们,却没想到司宁池根本不屑与她们为伍,入宫当天就处死了个顶撞她的宫妃。
那尸首曝尸凤梧宫门前,不知叫多少人胆颤心惊惶恐不安。
对这位皇后娘娘再不敢生出半点轻视之心。
“听闻昨儿个皇上将那碧玉琉璃宝珠赏给了皇后娘娘,嫔妾只在书上见过,不知是否真有那般璀璨漂亮?”丽嫔面上带着几分讨好之意,故意拿出话头道:“这碧玉琉璃宝珠全天下可就这一枚呢。”
“皇上对皇后娘娘可真好,不像旁人,求都求不来。”丽嫔说着抬眼看了荣妃一眼,眸中满含讥讽之色。
荣妃自诩天庆国第一才女,美名在外不说,更极得太后青睐,那碧玉琉璃宝珠她本是势在必得,原以为皇上已有松口之意,都等着谢恩了,谁曾想转眼功夫那宝珠竟是进了凤梧宫的大门。
司宁池端坐高位,摆弄着手边玉器垂眸浅笑道:“不巧,本宫刚让人将那宝珠拿去制凤冠了,怕是不能让诸位尽兴观赏。”
“臣妾听闻那宝珠本是塍国皇后旧物,那位塍国皇后祸乱朝纲行巫蛊之术,最后被烧死在祭台之上,实在不祥啊……”荣妃声调平缓的说着。
“荣妃这话说的着实可笑。”司宁池弯唇看向她道:“塍国皇后算个什么东西,就连塍国皇帝都是我天庆马下战俘,莫说是这碧玉琉璃宝珠本宫戴得。”
“便是塍国皇帝玉玺,本宫凿了做摆件都做得。”司宁池撑着下巴望着荣妃笑道:“荣妃说呢?”
“是你戴不得,还是本宫这个天庆国皇后戴不得?”
“……”
“若皇后戴不得,这天底下便没人戴得。”荣妃尚未应话,却听那殿外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满殿的妃嫔神色一颤慌忙起身跪拜:“参见皇上。”
荣妃脸色有些慌张,万万没想到皇上竟会突然到此,也不知刚刚的话语皇上听去了多少……
司宁池还有些没回过神,也跟着起了身,瞧着呼啦啦都跪下去的众妃,她倒是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连忙要跟着行礼。
赵宗珩抬了抬手,迈步入内神色浅淡道:“朕倒不知,荣妃这般厉害,竟将自己与皇后做比对,一国之后岂容尔等妄议。”
“想来是过于闲暇了,朕听闻祭典经文尚未抄写完毕,司赞局为此日夜辛劳也该歇歇,就请荣妃代笔将那剩下的经文抄写完毕吧。”赵宗珩端坐在司宁池身侧,扫了眼荣妃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也好学学何为修身静气,何为宫妃规训。”
明明是那样平缓的语气,可这说出的话语却叫荣妃脸色煞白,匍匐于地不敢再言半句不是。
司宁池意外的看了赵宗珩一眼,大约是没想到这点小事他竟会为自己出头。
赵宗珩半垂眼帘:“既已无事,还待着做什么。”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满殿的妃嫔都赶走了,丧失了话语权的司宁池:“……?”
殿内恢复清净,赵宗珩扭头看向司宁池,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你看,仿佛在跟你脑电波交流……
司宁池眨巴了眨巴眼睛,歪头试探性的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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