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灌醉,他一个人跑了出来,没有带斯洛克,就只是想好好喝一场。
先生在骗他,贝尔摩德在骗他,朗姆同样在骗他。
看他那样一次次催促研究所,一次次为了先生的长生疲于奔命,这很有意思吗?
先生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先生都要抛弃他?
“要来杯君度吗?”有人坐到了琴酒对面。
琴酒手撑着头,从手指间的缝隙,他看到了君度。
君度笑吟吟的,和以往很多次相见一样,他的表情自然坦荡,根本就没有他们此刻立场对立的觉悟。
“我不喜欢喝君度。”琴酒冷漠地拒绝了他。
“你喝了多少杯?”君度扫了眼,桌子上已经摆了很多个酒杯。
他缓缓叹了口气,将琴酒手边的那杯酒移开,喊来服务员要了一杯柳橙汁。
“你现在的确不该喝君度,你该来杯果汁醒醒酒。”
琴酒皱眉,他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
他想要夺回自己的酒,可他喝得实在是太多了,面前的君度好像变成了两个,酒杯也变成了两个,一抓却抓了个空。
君度又是一声叹息。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你吗?如果你死了,多的是人会开心到放烟花。”君度抿了口自己点的酒,将琴酒的酒杯摔在了地上。
但他姿态从容,看着并不像是发火,倒没有太多情绪起伏。
“很少见你在外面喝醉。”
琴酒只觉得头疼,针扎一样。
“斯洛克呢?就算想喝酒,你也该带上他,多少能安全点。”君度凑近琴酒,笑眯眯地和他说:“虽然他是个公安,但我想,以你们的感情,他应该不至于趁你喝醉了将你抓起来。”
琴酒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感觉对方的声音很烦。
“我啊,从小就没有什么大的愿望,只希望家人都好好的,幸福健康,这样就足够了。”君度靠在椅背上,慵懒地说道:“我和他不一样,什么正义,什么为了国民……我最喜欢他抽空带回来的遥控飞机了。他好像很有钱,能给我们买最高端的那种,拿着遥控器能控制飞机飞好高。”
君度眯起眼睛,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
蓝的天,绿的草,高高的飞机……
他总是不在。
君度也早就习惯了他不在的日子,他会和弟弟一起玩,他们偶尔也会抢着玩一样玩具,然后那样玩具过几天便会多出一模一样的同款。
他就像是个魔法师,能变出所有他们兄弟需要的东西,却从不肯轻易现身。
“你知道吗?等待有时也是很有趣的,因为他总能给我们带来新奇的玩意儿。”君度又睁开了眼睛。
他身子前探,直视琴酒迷蒙的双眼,“你真的喝醉了吗?”
琴酒真的醉了。
“虽然他不常回家,但我真的不讨厌他,而且我很爱我的母亲。”君度用手比了个“枪”的手势,对准了琴酒的太阳穴,笑着问他:“既然我爱他们,猜猜看,我恨的人又是谁?”
琴酒无法回答,他迷迷糊糊趴到了桌子上。
君度又缓缓将手移开,怅然叹息:“不是你。”
他恨不少的人,但其中没有琴酒。
“那时你还没加入组织。”君度定定地看着琴酒,眼眸略微失神。
突然,一股巨力将失神的君度扯开。
君度趔趄了下,努力稳住身子才没有跌在地上。
诸伏高明已经挡在了琴酒身前,他气喘吁吁,眼神紧张又锐利,宛如护崽儿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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