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白色硬纸盒,赫然躺着一部崭新的手机。
纪花玉不敢置信地捧着,懵懂抬头,绵柔的睫毛还濡湿着,糯声喊了句:“哥......”
纪鹤青没理会她的感动,转身走向书桌,打开电脑,他还有兼职要处理,瘦削瓷白的指节在键盘上游刃有余,边敲边道:“密码六个0,微信我给你注册好了,有事用这部手机联系。”
她解锁,划进手机,微信干干净净的列表里只有纪鹤青,心猛得一跳,幸福的泪珠掉在屏幕上。
纪花玉知晓纪鹤青在学习上的原则,不敢打扰他,嘤咛两声,珍重捧着手机,将默认id改成了她的名字。
花玉。
纪花玉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有多爱自己的名字,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是因纪鹤青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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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鹤青一出生,就被冠以长子的身份,寄予厚望,以至于穷得没米下锅的纪家,硬是拼凑到二十枚鸡蛋,找到村里唯一的老教师,请他起名。
老先生收了鸡蛋,倒也没敷衍,戴上旧得不成样的老花镜,翻开古书,仔细斟酌,最终从李清照的祝寿词中,择了寓意极好的两个字给他,“鹤青。”
鹤瘦松青,精神与、秋月争明。
两年后,纪家第二个小婴儿出生,爱哭又体弱,侥幸被留下,村委会催着上户口时,他们翻出当年老先生给纪鹤青取名时,亲笔书写的一张纸。
纸上正是那首诗。
纪父不识字,索性抱来纪鹤青让他选,当时小鹤青虽才两岁,已经天赋异禀,会认读不少常用字。
小鹤青平静地看着泛黄的纸,随手指了两个字。
村委会的干部探头去看,“花玉。”
花柔玉净,捧觞别有娉婷。
如果说,名字是新生的人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羁绊,那纪花玉,注定要与纪鹤青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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