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鹤青略一抬颌,默许她在自己怀里逾矩,平淡“嗯”了声回应。
没有更多的交流,他一番洗漱后,独自离开公寓,而纪花玉躺回余温尚存的被窝,打算睡个回笼觉。
任谁看,都不会觉得这幅暧昧的场景属于兄妹,又因为过分日常,更多了些特别的意味。
仔细算下来,纪花玉在盛京住了快一个月,这一月里,纪鹤青对她的态度,尽管还称不上亲昵,可赋予她的权限却越来越多。
她可以黏着他,尽情撒娇,做除了接吻以外的任何事。
哪怕纪鹤青从未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也幸福得知足。
纪花玉昨夜被肏弄到凌晨叁点,困得厉害,不大一会,又沉沉睡去,意识迷蒙时听见敲门声。
敲门,那就不会是哥哥了。
她翻个身,抱紧安抚玩偶,理直气壮地又晾了外面两个小时,直到敲门声愈来愈重,伴随嘈杂吵架,纪花玉才睁眼。
她趿拉拖鞋,不悦地走向客厅,碍于胸前痕迹,披了件纪鹤青的外套。
“谁啊。”
她惺忪不耐烦,和门外乡音浓厚的怒声重迭了。
“我来找我儿子,关你什么事。”
被敲门声吵到的楼道邻居见道理说不通,不屑争执,摇摇头,鄙夷自语了句:“小纪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真是没素质。”
他摔上门,反倒给了纪父纪母得意的底气,自以为吵赢了架,雄赳赳转身,看见开门的纪花玉,脸上迅速转为愤怒。
“你个赔钱货,还真躲在这了。”
纪父凶神恶煞地攥住她胳膊,纪花玉没来得及躲,吃痛地蹙了蹙鼻,眼珠湿润,却一声没吭,看向他们的眼神,歪头审视了会,疑惑而凉薄,语气冷得没有感情。
“你们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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