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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豆被卧室的哭声惊得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外面的树上。
它闭上眼睛,过了会儿,抬起小翅膀,堵住了耳朵。
并不算热烈的太阳只照耀了这岛国半日,午后天空就重被阴云所笼罩,好像提前半日就要夜色,在外面路灯亮起来的时刻,有一些飘渺的、细小的雪花被风吹进了庭院里。
有些悄无声息在木长廊上融化。
好像被卧室里蔓延出的热意浸染。
富江哭得断断续续,没想到自己体质恢复的后果是被折腾得更狠,而且这坏狗还特意每次在她受不了、感觉要裂开的时候恰好停下,摸着她的后颈后背,仿佛替她顺气,但只要她缓过来,他就又会继续。
这到底是哪来的饿过头的疯狗!
她骂骂咧咧,讨饶和谩骂交替响起,直到快要再度失去意识,才感觉到他停下,那些顺着脊骨攀升的快意仍在刺激她的神经,而她被抱在他怀中,带着薄茧的掌心在擦她面颊上的泪痕。
她张嘴咬住他的手指,含糊地又骂了句,“坏狗。”
抱着她靠在床边的男人很轻地笑了声,“嗯。”
跟这些天待在她身边时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不同,她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前所未有地晴朗。
但她很不好!
富江使劲加重牙齿的力道。
却听他如餍足般、懒洋洋地提醒,“别磨牙了。你嘴里也很热。”
前后两句并不搭。
但富江却奇异地听懂了他的暗示,呸开他的动作,偏过头去,不想理他。
然后云雀恭弥又说道,“下雪了。”
因为一直都在剧烈运动,又都被他的体温笼罩,富江一直没意识到这点,而今听到他的话语,才感觉到自己脖颈后面都被冷风吹着,后知后觉冒出冷意。
她扭头去看另一边,通往庭院的门半开着,无声落下的小雪打湿了草木,在走廊里自动亮起的暖色灯光里,簌簌飘洒着,一时间天地万籁俱静,银装素裹,只有抱着她的这人像炉火,温暖、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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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想起来好久以前在并中和他遇到的那场雪。
是东京的初雪。
那时正好放学,临近期末,很多同学约她放假之后的集体活动,都被她意兴阑珊地推了,扭头就看到楼道里走出来的风纪委员长。
她被他皮相所惑,想要触碰他,胡乱找了个借口——
最后却在他发间看到一朵雪花。
是那朵雪花解了她的围。
否则她又要因为撒谎,被这条坏狗记仇了。
才想到这里,她就感觉到左手指根多了道冰冷的温度,好像室外的雪花吹进来,亲吻了她指尖。
富江低头去看。
见到冰蓝色的、雪花形状的漂亮戒指,戴在她的左手中指上。
云雀恭弥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之前订的,早就到了。”这本来是他们订婚时候应该交换的戒指,可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时间早就过了。
但戒指是一早就送到并盛的。sc
富江没想到这是他最后选择的,因为那时候挑选戒指时,她看什么图都觉得漂亮,给他划了十多套,说自己全都要。
虽然他全都会买,但她不知道他正式放在订婚宴上的是这套——
倒是此刻,和外面的雪景很相称。
冰蓝的、嵌在雪花纹上的钻石,一颗颗十分漂亮,和外面的雪花一样,干净又纯粹,而戴在他自己中指上的则是一枚素圈银环,只是中央有雪花纹的印记。
富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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