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冕是坏孩子,砸人窗户按人门铃,还揪猫咪尾巴;陆冕是好孩子,给她带糖陪她读书,也会背着她看日落。
陆冕是于鸦的狗,只用她一个眼神就能温顺。
“下雨了”,她说。
陆冕偏头看她,突然很想接吻。
不知道能不能被划分进“接吻”的范畴,他初一那年便因所谓大冒险而与她唇瓣相触,尽管似乎一秒不到,或许真的是懵懂无知的玩笑。
初二的那个下午,于鸦埋着头看书,陆冕百无聊赖伸手把人长发绕在指尖,一圈一圈,又时不时碰碰书封,总之是静不下来。
“陆冕——”,她无奈地笑,像是嗔怒亦或撒娇,把手上的书塞到他怀里,“书签上那句话,你翻译一下。”
“这有什么难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着那串歪歪斜斜的英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一顿没头没脑的翻译整得上气不接下气。
于鸦日常趴身耸肩无表情,以调笑的口吻嘲讽:“就这啊?”,随即一把夺回爱书,指着书签上的字轻声道:“听好了,意思是……”
“从此飘零,各自悲哀。”
陆冕不知道这是不是暗示,反正他才不肯。
不知何时起,她已然成为陆冕青春期所有恋爱憧憬的对象。他拦截了奔向她的所有情书,包括自己那封,只把一颗真心揉碎了分散在故作欢快的打趣里。
陆冕以体育生的身份和于鸦考了同一所高中,假期的最后一天,装醉吻了她。
真正意义上的吻,在柔软粉嫩的唇瓣上研磨,舌头狠狠撬开她贝齿,长驱直入,席卷着口中每一寸,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目的明确,情欲丛生。
于凪冷着脸把她带走,陆冕就在原地抚摸自己唇瓣,不断回味,回味他们的第二个吻,次日挠挠头佯装不知。
胆小鬼……
第三个吻是于鸦那次发烧熟睡,积攒许久的欲念再次化作实体,他又偷偷摸摸亲了好久,半越雷池。
陆冕发觉自己的恋爱憧憬多了性幻想,甚至会忍不住用她的衣物发泄欲望。肮脏,自私,无法抑制。
雨声残响拉回思绪,只见她晃着小腿看脚底水洼映出二人模样,陆冕本想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逗她开心,开口却是真心话:“可以接吻吗?”
她不回答,二人仍紧扣的双手却像默认。
理智被雨点刺穿,陆冕蓦地将人抱起放在腿上,一时间两具温差极大的躯体紧密相贴。冷热交织,铺天盖地的吻袭来,落在唇瓣、落在脖颈,口腔中每一缕气息都被标记,于鸦下意识环上他后颈,指尖微颤,激得一阵痒意。
他仍不满足,大手从她衣服下摆伸进,抚过腰肢、抚过小腹,最后停留在小巧乳头,极其小心地爱抚,生怕弄疼了她,听她溢出舒服娇吟才松了口气。
第四个吻,37℃的体温,雨中的相拥,温热的呼吸,攀上双乳的手掌,游离不定的心脏。
于鸦突然想到了哥哥——于凪看似温柔,在情事上却是强势至极,陆冕闹腾缺心眼,这种时候却格外在意她的感受。
她这是在做什么呢?为什么在和陆冕做这种事呢?无解,于鸦觉得自己疯了,他们都疯了。
她说:“是友谊吻……”
有点儿像自欺欺人,越界后的狡辩。
他答:“好。”
如此一来却是达成共识,小孩子的游戏。
友情和爱情的界限早就不重要了,我只想要寻找和你相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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