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贱人,我爱做什么做什么,你管得着么?”梅芳姑说。
石清沉下脸:“安姑娘自然管不着,可你害我们夫妇与亲生骨肉分离十一年,这笔账又该如何?”
梅芳姑怨恨地望着石清:“你们自己没看好孩子,孩子没了是你们活该!”
闵柔身体晃了晃,脸色一白。
梅芳姑痛快大笑,眼睛里满是恶意。
石清皱眉,只觉得这个人实在无药可救。
“那我呢,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少年难过地问。
那些年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打他骂他,是他不够乖,不够听话。
若他再乖一点,再听话一点,这个女人是不是就会开心,就不会、就不会对他那么坏了。
梅芳姑没有回答。
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从始至终,这个孩子都只是她用来报复石清闵柔的工具。
狗杂种也好,石中坚也罢。
她不曾爱过他。
自然也不会心怀亏欠。
“师哥,坚儿,安姑娘,我们走吧。”闵柔突然道。
“妈妈?”“闵大侠?”“师妹?”
【“哇哦!”】
这一刻,难过的狗哥、逗狗的安小六、想要找梅芳姑算账的石清,甚至是众人看不见的富贵儿,全部将注意力投放在闵柔身上。
——闵柔,最恨梅芳姑的闵柔,恨不得与梅芳姑同归于尽的闵柔,见到毫无悔意和愧疚的梅芳姑后,居然就这么算了?
闵柔惨笑:“我的确恨她入骨,可师哥就算杀了她,坚儿遭过的罪,我们受过的苦,都没办法抹去了……老天到底待你我不薄,我们一家人在经历那么多事后,还能在一起快活的游山玩水。”
她按着儿子的肩膀,看着丈夫的目光满是坚毅的温柔。
梅芳姑害她母子分离十一年,又对她孩儿百般折磨,她不对梅芳姑千刀万剐,难消心头之恨。
可闵柔知道,坚儿自幼与梅芳姑生活在深山中,期间从未见过外人,他对梅芳姑是有孺慕之情的。
为了儿子,她愿意放下仇恨。
“看在她当年没有杀坚儿、还把坚儿养大的份上,算了吧……”闵柔道。
“妈妈。”
狗哥鼻子酸酸的,眼睛不由得红了。
石清目光灼灼地望着妻子,眼神中满是钦佩:“……师妹,我不如你。”
他一直在“报仇”和“不报仇”中纠结,远没有妻子干脆利落。
闵柔脸颊一红,嗔怪地横了他一眼。
梅芳姑嫉妒地快疯了:
“小贱人闭嘴,不需要你假好心!”
“石清,有本事杀了我,”梅芳姑厉声高喝,“我日日折磨你儿子,你不恨我吗?你应该恨我,你应该恨我,杀了我,快点杀了我!”
石清却懒得理她。
他握住妻子的手,一如二十二年前坚定不移地站在闵柔身边。
“让安姑娘见笑了。”
石清对安小六抱拳。
“石庄主客气了,我也算跟着长了一回见识。”
石清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再次牵起妻子的手:“走吧,孩子,咱们下山吧。”
“嗯。”
少年吸吸鼻子,走到黄狗面前,低头认真道:
“阿黄,你要跟我走吗?”
“汪汪汪——”
黄狗使劲儿摇着尾巴,它回头看了一眼梅芳姑,跟上少年的步伐。
“石清,你回来,我有话问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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