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鸣摇了摇头,“没事,还能撑得住。”
他想起池砚在医院时的决绝,心头止不住的难过,他想问一些关于池砚的事情,又觉得张晋岩不会说。
“池总……”,张晋岩反倒是吞吞吐吐的开口,“昨天晚上池总请我吃宵夜,可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在一旁,说……您发烧也算是他造成的,所以就……”
“我知道”,沈意鸣抬头,少年正瞪着一双澄澈的眼睛等他和张晋岩的对话结束,沈意鸣有些不好意思,匆匆的回答了张晋岩,“他跟我解释过了。”
“哦”,张晋岩应了一声,看了看沈意鸣的神色,又瞟了一眼长相黝黑的男孩子,好奇的问,“那您和池总和好了吗?”
沈意鸣自嘲的笑了一下,“沈家做的这些事,怎么能够轻易被原谅。”
张晋岩纠结了一下,开口跟沈意鸣说,“其实,池总他比谁都清楚,沈家与钟家的恩怨,是您爷爷和他父亲的,不是您和他的,他现在这样做,我觉得他是有自己的坚守的……”
“我不会放弃,我也有我自己的坚守”,沈意鸣抬手拍了拍张晋岩的肩膀,“还是要谢谢你,帮我这么多。”
少爷耐心地等待,沈意鸣越发不好意思,扭头看向他,笑了笑,“你想问什么?”
少爷稍稍挺直了身子,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来,他指着台上唱唱跳跳的几个人,“哥,我想问,像他们一样在台上唱歌,能赚多少钱?”
张晋岩在一旁插话,“这是公益演出,没有演出费用的。”
沈意鸣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吗?我们这里对于招收的歌手和演员,虽然没有科班出身或者专业水平的要求,但是……也不能太差。”
少年很自信的回答,“虽然我没有正式的学过,但是我们这里的孩子,自小都是受父母长辈们的山歌熏陶,高音可比他们还要厉害的。”
这样的自信只来自于未经挫磨的少年,外面的花花世界可不比这一方淳朴的土地,萃养出来的都是干净的少年。
沈意鸣很喜欢他的自信,也明白这个少年普通话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还能说得这么好,应该是是受过教育的,“是吗?稍后演出结束,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不过我也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叫我格日勒就好”,少年呲牙一笑,把马鞭搭在肩膀上,扬起下巴道,“哥,你尽管说,应县上下十八村,我都熟!”
沈意鸣点点头,回以礼貌一笑,“好,那就谢谢你了,我们一会儿聊。”
少年走了,有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儿扑进他的怀里,他弯身抱起,抗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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