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到外面了,所以我来问问你,照片对你肯定很重要吧,应该是你和前任去过的地方。”梁听叙指了指照片角落写的时间,一年半前,神情有些低落。
心脏又疼了。
“不是,”盛意低声说,“他没和我去过这里。”
但他和别人去过,甚至被他亲眼目睹,落荒而逃,跑得太着急,还把梁听叙给他的纽扣弄丢了。
他将照片放进相框,站起身,却发现梁听叙还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梁主管,谢谢你,我要工作了。”盛意说。
现在提起五年前的事,绝对会出糗。
时机不对。
但梁听叙还是没有动静。
良久,梁听叙仰头看他,眼眶不知什么时候便悄然红了。
“好巧,那天我也去了那里玩。”
声音发哑,听得盛意也跟着难受。
“可惜没见到你,不过,捡到了别人落下的东西。”梁听叙说着,将项链从白T恤里捞出来。
上面挂着一个纽扣,还有一个简易戒指。
纽扣他很熟悉,没缝好的线头,边角带了点微微裂缝,这个纽扣,是梁听叙高中毕业送给他的纽扣,是被他弄丢了的纽扣,是距离梁听叙心脏最近的第二颗纽扣。
梁听叙捡到了。
“是你的吗?”梁听叙说。
他把项链摘下,拉起他的手,将项链放到了他的手心,帮他合上掌心后,轻拍:“这次不要再弄丢了。”
门重新轻扣上,盛意还站在原地,微微仰头,酝酿好一阵,才低头张开手心,看着项链出神。
除他弄丢的纽扣外,那枚简易戒指上边,似乎也刻了字。
他拿起凑近看,字体有些难以辨认,盛意轻读出声:“L,T,X,&,S,Y。”
梁听叙&盛意。
盛意哑然,抚过凹凸不平的内里,艰涩地咽了口唾沫。
他用铁丝做过一对戒指,在里面艰难地刻下了两人的名字。
梁听叙走的时候,那对戒指,连同后来定制的戒指,一起被他母亲翻出来丢掉了。
项链上的戒指做工粗糙,用了好几根铁丝交叉环绕,和他高中时做的戒指近乎一模一样,连字母间隔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是梁听叙留学的时候做的。
盛意戴上项链,学着梁听叙,把项链藏到了衬衣里。
临近午休,要开个简短的会。
组长还要承担汇报任务,盛意便坐在里梁听叙最近的地方,帮忙递东西。
每递一次东西,旁边的组员就躁动少许。
恰好梁听叙调试投影仪,停下讲话,组员的声音登时回响在了整间会议室里。
–主管还没说他要什么东西,组长就递过去了,你信他们不认识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你小点声。
吃瓜吃到正主脸上来。
盛意深吸一口气,假装没听见。
梁听叙反倒笑了两声,接了话茬:“说明你们组长能力很好。”
组员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没敢再出声。
会议结束,正好午休。
盛意仍坐在原地,翻着备忘录不吱声。
他们之间的积压了太多问题和误会,像一大件沉重又拖脚步的行李,不管今后如何,总得摊开来说。
是时候给过去做个了解了。
绝对不是因为关心。
盛意轻轻点了点头,撑着桌子起身,突然一阵眩晕,手发麻,额头上还冒冷汗,头昏眼花的,扯着他往后退了几步,致使他再度跌回椅子上。
“盛意?”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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