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意只是忍着,偶尔小声地喘两下,再没其他声音。
他不受控地在想,他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进到梁听叙家里,第一次进来梁听叙的房间。
他看不清颜色,梁听叙全程没有开灯,整间房间昏暗的,却洋溢着一抹浅淡的柑橘味。
哪里都是。
枕头上、被单上、还有他身体里。
可无论他再怎么被填满,再怎么染上整身的柑橘味,他们也只是欢度一夜的p友。
他不是梁听叙的。
发丝被揉搓过,梁听叙在他耳边低声道:“张嘴,出声。”
一阵快意,盛意急促地轻仰起头,无意识张了张嘴,却依旧吞并了所有声音。
连喘息都不存在。
喉结被吻过,梁听叙声音冷冷的:“和他上床的时候,你也不会出声么。”
“……不会。”他低声说,微眯着眼睛,眼尾沾染上一点光亮。
梁听叙轻抹走他眼角洇出的泪,轻柔得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盛意有一瞬间晃神,随即天旋地转,梁听叙要他抓着床板。
“哭不哭,都别让眼泪沾到脸颊,自己注意。”
又一阵难顶的快意,抖落了盛意眼底的泪,他慌忙低头,眼泪“啪嗒”两声,拍打在枕头上。
他依旧咬着唇,攥床板的手用力到发白,忍到极致。
昏昏沉沉不知道几次,他又被翻回去,床上被他们毁得没一处能入眼,衣服随意丢在一旁地上。
“你瘦太多。”梁听叙说着,抚上他的腰腹。
像是责备,像是质问,淡然的语气却又犹如随口提起的一句话。
盛意重新拽上床单,别着脸,一晃神,眼眸落在落地窗外。
在这个偏南的地方,窗外却飘起雪了。
惹得盛意一愣神。
“和他做的时候,你也有心走神吗。”梁听叙掰回他的脸,问。
眼前晃过梁听叙锁骨侧的痣,上面还有好几年前他留下的“标记”。
这回盛意没忍住,啜泣着呜咽了一声。
天泛白好久,该是八点了。
差不多收拾收拾得上班了。
梁听叙睁开眼睛,手搭上一旁,却只搭上满床冰冷。
一个腾身起来,整间房间像被洗劫过又变成了平行世界一般,被他们滚落的东西都完好地放在了不属于他们的位置上,摆放整齐。
盛意收拾的。
门口似乎有什么声音,梁听叙掀开被子起身,揉着胃走出房间外,边走边说:“十点才上班,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脚步却骤然停在房间外,直视着视线所及最远处,那一片旖旎。
盛意站在门边,微微错身偏头,眼尾浮红尚未消却,嘴唇大概是被他自己咬出来的红肿,脸颊的过敏,他昨晚帮他抹了药膏,没看出异样来。
喉结泛着红,是他咬的。
眼眸很淡,眼睫微垂着,没看他,只停留没一会儿便卷走了。
“啪嗒”一声轻合声,门扣上了,盛意也不见踪影。
桌上却仍摆着热腾腾的早餐。
是冬至的汤圆。
外头还在下鹅毛雪,落到手心就融。
走一步酸一步。
盛意蹙眉,一个没站稳,当着赶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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