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一瞬间整个人跳了起来,比打了肾上腺素还精神地撒腿跑到楼梯处,一低头发现自己电褥子温度开得太高,不知道什么时候热得把裤子给脱了。
光着半截身子站在地上,听门铃叮咚又响了一次。
“等……一等!”
赶紧跑回去狂掀被子找到被乱丢的睡裤,边提裤子边往楼下跑,结果在离地面个四五阶的地方拌了裤腿,叽里咕噜滚了下来,声音闹得不小。
“呃啊……”
来不及捂肋骨喊疼,门外那个似乎听到声响,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没没……没有!”白翌龇牙咧嘴地扯嗓子喊:“稍微等我五分钟!”
说完跌跌撞撞往厕所里跑。
不行不行不行,我是白翌,我可是模特,我是专业的,我是公众心中的阳光美男!
怎么能顶对儿乱触角鸡窝头黑眼圈,外加满眼眼屎嘴唇干裂一身湿汗去见暧!昧!对!象!
至少得把脸洗了,头发……头发简单梳一梳,触角、对对,我梳触角的小梳子呢!!!
睡衣睡衣,再换一套睡衣!
好好好,唇膏,淡粉色元气伪素颜唇膏在哪儿……!啊,素颜霜,素……
怎么办怎么办,刚捂了一身的汗,不洗澡的话整个人看上去就是黏黏腻腻的。
但是现在根本来不及洗——
“白翌啊。”
“就快了!!!”他在里边叮叮咣咣地翻柜子。
“……用不着收拾。”
“来了来了!”
白翌猛拉开家门的一瞬,没什么力气的腿差点直接把自己扔进景天怀里。
忙不迭撑着门框假装站稳,强笑道:
“你…你怎么又来了。”
“你给我打了电话。”景天脸上仍是没什么波动,摇摇手机:“说想喝粥。”
白翌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打错了人。
心里更是抖地一紧,连笑都快挤不出来了。
“那这个点儿,也不应该说来就来——噫!”
他低头看到景天的手伸向自己胸口,
甚是还没触摸到什么,一阵阵麻意已经冲上头顶。
人在发烧的时候连荷尔蒙都跟着混乱。
眼睁睁看着景天解开自己胸前扭在一起的第三四颗扣子,在他脚软发抖之前,一声不吭地把那扣错位的给重新整理好。
“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景天脱鞋进门:“买了些蔬菜,我记得你的冰箱里有冷冻的鸡肉和鲍鱼。”
“甜的,或者是咸的。”
“我…咸的。”
白翌光脚踩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景天跟做梦一样大清早的出现在家里,默默无声走去厨房翻出鲍鱼化冻。
他忽然从被窝里出来,冷汗的散去让人直打寒噤。
“体温呢,测了吗?”景天低头忙活的同时沉声问。
“嗯…?哦,没有。”
“你烧得厉害,还是测一下比较好。”
“啊,我家里没有温度计。”
“没有?”热水壶的安全阀“哒”一声落下,他往玻璃杯中倒了杯开水,高温潮湿的水雾很快升到两人之间。
“是啊,总之就是发烧了,知道具体多少度又有什么用。”
“那先把退烧药吃了。”
景天加了半杯凉水兑成温的:“不用在这看我,回去睡吧。”
“没关系,没关系。”
景天想他拖着这样的身子在两层楼间爬来爬去也不是事儿,毕竟连厕所都在一层。
况且他肯定是不好意思留自己一个人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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