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忙于生计,活的像只会满足生理需求的动物,可以说对什么都提不起任何兴趣,偏偏又一次夜里在往商场送完货,路过门外的广告牌时,看到了你给青森拍摄的广告。”
景天说着搂住白翌的肩膀,白翌顺势靠到他的怀里去,头顶的触角被风吹着扫在景天下巴上。
“说来奇怪,只是路过的须臾竟也会被广告上的人吸引,广告上的那个长着触角的omega清凉得像是夏日海滩上的泡沫,我从未见过那么鲜活的、富有生机感的人,柠檬苏打水一样唤醒了我昏昏欲睡的大脑,鬼使神差让卫驰给我拍了一张合照。”
“啊——!”白翌恍然大悟似的:“就是你那时候用的头像!”
景天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哑了口,幸亏夜色遮人,看不出愧色。
怎奈白翌根本不给他半点台阶下,上赶着叽叽喳喳说:“嘿,那么好看的照片呢,我还没看上三秒就被你换成了小白!这么大个人,害羞什么呢!”
“好了好了。”景天连忙把白翌紧紧锁在怀里,试图暴力强行阻止他的话题。白翌被他挤得嗷嗷乱叫,半老天挣扎出来,立马开始哈哈大笑。
“我说。”景天视线飘忽:“你说要来这儿,带着我爬山,就是为了看你的广告?”
白翌摇了摇头:“也不全是。”
“那是想带我来散心?”景天大吸一口山顶清新的空气:“确实心情好了不少。”
“不不不。”白翌低头看向城市,他嘴角卷成一个很是好看的弧度,眼睛眺着远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处。
“那座桥,看得到吧。”
顺着白翌手指的方向,景天看见那座吊着钢筋的跨河大桥。
这座桥很宽,一侧是双向四车道的公路,一侧是地铁轨道,将中心岛和城市连接在一起。
恰好这会儿一辆地铁飞驰而过,银白色的车身带残影轰隆隆的呼啸驶去。
“嗯。”景天问:“桥,怎么了?”
“那里要更近一些,以仰视的角度看过去,大屏幕上的画面好看极了。”
景天没忍住笑出声:“没看出来啊,你还挺自恋的。那要不我们过去桥上看?”
“我以前和你说过的。”白翌迎着风,欢欣笑着说:“在我小的时候,受骗签了无良公司,被迫拍一些不入流的东西。”
景天的胳膊一僵,他察觉到什么,迅速盯住了白翌。
“也就是那次,我抱着不太好的意思第一次走上那座桥的时候,抬头看到了这块可以将全市人尽收眼底的大屏幕。”
“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屏幕上的人那么的光彩夺目,每天会有数以万计的人抬头看向这里。”
“我便想我终有一日一定要红遍半边天,也要登上那块屏幕。目标和梦想也是在那个时候定下的,回想起来,原来我真的走到了今天。”
“是啊。”景天说:“很了不起,连我也有很多时候,都会觉得你是遥不可及的。”
“以前我经常会在迷茫和失意的时候到桥边散步,那些熠熠生辉的光不只是欲望的象征,还会给我一往直前的勇气。”
白翌说到这“咯咯”笑了两声:“但是大晚上的一个人在桥边散步可不是什么好事,经历过几次警车追过来担心我要跳桥,也就再不敢去了。”
“哎呦。”景天迎合着感叹。
“后来呢,有一段时间,我很不好,真的很不好,我觉得我可能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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