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乍地循声看去,一个梳着落肩背头、连中间贯了条疤的中年男人冲了进来。
那人穿着件领口开到胸下的红色大logo衬衫,细腿西装裤,踩了双尖头的亮面皮鞋,腋下还夹着只公文包。
“这人谁啊……”
“走错了……?”
“看着不像什么正经工作的……”
“别别别,有可能是给他们三松干活的……你懂……”
门外的保安没拦,简杉觑目瞧了会儿,余光中简松的脸色一下了黑了下来。
“你怎么进来的。”简松怒声道:“保安呢!什么人都往里放!”
李北泰笑嘻嘻摇摇手中请柬:“就这样走进来的啊。”
几人背后传来磁性低沉的声音:“是我请的。”
景天松开握着白翌的手,安慰地在他手背点了几下,双目如深渊不起波澜:“既然是家宴,怎不不得给各位介绍一下养了我几年的人。”
李北泰掏出一摞名片,嬉皮笑脸地到每桌人面前,边发边说:“私人侦探,主营抓小三追出轨,提供酒店上门代打服务,各位老板,有需要可以联系哦!”
他按住举着相机的摄影师:“你拍什么的啊,电视台?好啊,那顺便播出来帮我做个宣传,把我拍好看点儿啊,今天这趟来得真值!”
“请出去!”简松板着脸招呼门外保安,按住景天举起的手腕,压声怒斥:“你是我出于安全考虑藏在国外,受着精英教育长大的儿子,不会认识这样的人。”
景天知道他话里藏的什么意思。李北泰今天出现在这里,代表着自己真实的过去可能会被揭开。
他这样不干不净的出身和过往的经历,完全不可能有理由成为三松继承人。
景天没有回应,稍稍后仰上半身,另一侧的白翌从他让出的空隙中浅浅一笑,替他礼貌地点头回应简松:
“先前说好的礼物,这会儿送到了。”
“……什么?”
李北泰探头扫了几圈儿,做了个惊讶的表情,戏谑伸一指指向简松,大声喊:“老板!”
简家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态度,纷纷顺李北泰手指寻看谁是这疯子的老板。
简松眉头紧蹙,回避视线,越发受不了丢人的滋味:“我不是你老板。”
李北泰这会儿走过去,单手撑桌将头塞到简松面前:“简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俩做过那么大一笔生意呢。”
他回手一指景天:“要不是我,你上哪儿弄得出这么大一个儿子来?”
越来越多的视线与媒体聚集到一处,台下议论纷云,大差不差都是些:“假的儿子?”
“这还能作假?”
助理替简永豪带上氧气机聊以静心,这位老爷子并未有太多惊讶波动,手指轻勾,助理立刻凑到他嘴边去听。
白翌趁乱起身,和景天说了些什么后绕出门外。
李北泰连打哈哈,嗓门大得很:“没有没有,是亲生的,简大老板的亲儿子!只不过我帮他养了十来年。这突然要我还给他,认祖归宗,我可不得讨点辛苦费啊。”
他故意谄笑盯着最近的相机,道:“您说是不是。”
简松脸色很是难看,强压怒气,极小声地斥问:“想讹钱可以私下说,跑到这儿来是打的什么主意。”
“怎么能说讹钱呢。”李北泰将手一摊:“我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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