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连连点头:“是,秦时军服主要以朱红、枣红、褐色为主,大多为细麻。”
她往后错几步,指着面前比她高半个头,乍一看很像一群不动活人的陶俑道:“这些全都是武官,武官皆头戴冠帽,披甲,或身穿甲胄护住胸腹,小腿裹护腿……”
她越说越激动,呼吸更急促,赵瑛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不由得挽住她的手——她还记得陈姑娘身体不算太好,别激动地晕过去了,现在脉搏跳得很快呢。
“我没事,我没事……我真的没事。”陈姑娘舔了舔唇,“我只是太高兴了。你明白吗?”
“我的大半生,都是为了这座陵墓而活。现在……它就在我面前,简直像一场梦。”
正说着,东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原本还放松的众人纷纷警觉,将士们齐刷刷站起列阵拿上武器,其余人也马上聚集在一起,向那个方向看去。
陈姑娘就跟变脸一样,满脸喜色转瞬变成熟悉的冷静,拨开人群走向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一位名叫杨升的方士声音颤抖地指着一个方向,他身后有一堆散落的瓷碎片,刚才那声巨响多半就是他不慎打碎了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但他根本顾不上自己打碎的东西,只惊恐地指着上面:“那里……我……他刚才走过去,想看看那辆车里面的样子,结果他就……他就……”
他指着的方向是一座高台。
这间墓室中有十来座类似高台,每间高台上摆着的东西都不一样,辎车、安车、立车、轺车等等,皆以马、以牛拉车。
那座高台上就是一架辎车,不仅大,还带有帷幕和屏障,既可载物,也可载人,能走长远路。方才赵瑛就听陈姑娘说过,辎车多用于战时物资运输。
本来辎车前只有两匹马形陶俑,身侧两名辎兵,即负责运输粮草的士兵,一人拉缰绳,一人对后方招呼。
但现在……
辎兵陶俑身侧,多了一具陶俑。
怎么看都不太和谐。
那具陶俑同样一身灰扑扑,凝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还维持着要掀开帘子的姿势。
即便他身上穿的衣物和旁边两名辎兵完全不同,其他人一眼看过去也根本不会察觉出问题,只有常年钻研此道的骊山司众才能发现不对劲。
将军当即变了脸色:“他碰到陶俑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杨升:“是,将军,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那人是骊山司的一员,大名程宁,他俩认识后意外地投缘,便常在一起说话。
当时程宁本来是托他上去看看的,因为他身手好些。奈何他对这架马车实在不感兴趣,里面总不见得坐着个鬼魂吧?所以程宁只好自己爬上去了。
结果……手刚触碰在以陶土捏成“被风吹起”的帘子上,灰色便从他的指尖迅速攀沿而上。转眼间的功夫,他也变成了一尊陶俑。
众人望着高台上的陶俑,忽然浑身充满寒意。
只是碰一下就变成了陶俑,他们呢?刚才有几人也触碰过……应该没事吧?
将军想的更多,猛回过头,下令所有人集合,士兵列队,百夫长查人有没有少。骊山司、方士、驱邪司等一众人则各种查看。
这陶俑能悄无声息把人变走,刚才大家都分散开了,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变成俑了?
不到一炷香功夫就查出来了,一共少了十五个人。其中骊山司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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