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骸阳生压着声音凑近锥生零的耳朵,吹气,“猎、人、先、生~”
锥生零瞬间炸毛侧移。
义骸阳生正要继续调戏, 影子里突然蹿出一截细细的柔韧触手,探进裤脚, 向上圈住小腿,微微收紧。
像是在警告。
义骸阳生哑然失笑。
锥生零表情更警惕了:“你笑得好恶心。”
“怎么会,我只是在想,枢哥现在在做什么。”
“啧,兄控。”
“怎么,一缕不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一缕?”
“哇,出现了!弟控!”
被言语回旋镖击中的锥生零哽住:“……”
隔着四排的黑主优姬和若叶沙赖收回视线,窃窃私语。
“他俩关系真不错呢~”
“是啊,不愧是那家伙,社交能力好厉害。”
“那家伙是指玖兰还是锥生?”
“当然是指玖兰……这么喊他好奇怪哦。”
“和那一位同姓确实……直接喊名字?”
“噫,不要。”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么说啊!”
“因为他正在用傻家长的眼神看你哦,像理事长一样。”
黑主优姬回头就对上了单手托下巴笑眯眯的义骸阳生,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给了个“别在班里给我搞事!”的超凶威胁眼神!
义骸阳生托腮的手迅速比个OK的手势又托回脸颊,隐秘得只让优姬和沙赖看到这个小动作,像是有了共同的小秘密,就……显得关系更加亲密。
沙赖若有所思,决定等回到宿舍再问。
义骸阳生保持着微笑,小腿上的触手还算老实,只是缠绕着没做别的——嘛,枢哥是正经人。
换成他,早就对骸……咳。
他确实习惯回应他人的愿望,尤其是亲友的愿望。
但那些着实突破底线不该回应的,就该控制在不能越界的范围。
欲望是很容易扩张并混淆概念的,放任下去就会变得混乱,迷失本心。
哥哥们只是希望和作为双生子弟弟的亲人在一起而已,那他就只会达成“作为最独特亲近独一无二的亲人永远在一起”的分支——人类理应控制不合理的感情深渊。
就像是他还在对骸恪守着可笑的原则。
嗯……未成年确实不行,那么成年的呢?
——马甲多,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玖、兰、阳、生!”
那不勒斯的一家酒店里,隔音性良好的某间卧室内,六道骸警告的声音震天响。
半透明的精神触须将他捆在床上,幽灵般的精神体坐在床边,似笑非笑。
“骸,你敢回意大利,是做好觉悟了吧?”
“我来有正事!”
“嗯,是推不掉的工作呢~”半透明阳生狡黠的微笑着,“你猜,为什么这份不得不来那不勒斯完成最后拼图的工作会落在你手里?”
六道骸咬牙嗤笑:“你是真的饿疯了。”
“别害怕嘛,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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